第194章 我骂我自己
我骂我自己！张主任这波操作算是让宗冥意识到自己与这些超级大佬的差距究竟有多大了：
实力的鸿沟就不谈了，五年之内宗冥是不可能达到他那个级别的，除非“小三”同志升级到“小五”或者“小六”：若能把代差拉到两三代，（吊）打沉雷级以下的超凡者应该也差不多了。
经验的差距也没啥好说的，无论是工作经验还是战斗经验，宗冥都比他少太多了，这个差距只能通过积极参与组织工作来拉近，无取巧之法。
格局的差距……就大形式、全局观等大的方面而言，宗冥与之差距并不如前两条那般悬殊，他差的只是阅历。只要多经历一些事情，这个差距还是能弥补的。
脸皮的差距——这么说好像不太好听，应该叫“气量”的差距，咳咳。宗冥觉得在这方面自己与张主任的差距还是……挺大的吧，这辈子能不能超越他还是个未知数。
这是个真正的狠人，狠起来连自个都骂，还是往死骂、不留口德的那种！
在场的参与过清除“半灵”行动的专员们都愣了，反应过来之后面色各异。有老神自在的的，有强忍笑意的，有面露尴尬的，还有抬头望月～望天花板的……
黑框眼镜：？？？我特么……
要不是情报千真万确，他就要以为这事不是张慧存干的了——这死胖子装得可真像那么回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就认识到自己与张主任竞争失利的原因了：
张慧存有实力、有能力、老奸巨猾，性格诡变。该严肃时严肃，该无赖时就真成无赖了，行事让人搞不清头脑，与市井泼皮无赖又明显不同……用一个词“浑人”来描述他还算中肯。
而以他那体型，“浑人”也可以叫“浑球”：既兼顾了浑人的“浑”性，又有着球的圆滑、弹性。说他是“过江龙”也好，“地头虫”也貌似不能说不合适……总之，这样的人随时可以找出各种折腾你的方法，而别人却很难恶心到他。
黑框眼镜在来星城spc述职前是在帝都spc总部办公室工作的，那时他还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戴一副黑框眼镜、梳着大背头、系着显得沉稳的领带、西装口袋处总是别着一枚“命共体”计划揭牌纪念奖章。从各个方向看，他都应该是个绅士，至少是个优秀社会公民的代表。
从扮相往往就能看出一个人的行为特点，比如黑框眼镜就是个老重持成的人，他是机关单位出身，也是修炼spc内部功法至今的组织“生产”的修炼者。这样的人，往往讲法度、重规章，在主持单位事务方面会很擅长，但耍花招……跟“浑球”级别的可差的远咯。
一些井井有条的人往往会局限于自己的风格，就像轻度强迫症患者见不得书架上的书向不同的方向倒那样。越是如此，越容易被别人拿捏要害：
高手过招，第一步往往是心理战、精神交锋，黑框眼镜就好比是一强迫症患者，张主任就像是个“熊大人”，故意把他书架上的书弄得东倒西歪。
这边为了收拾“烂摊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书架重新收拾得整整齐齐；那边干完坏事回来了，看见这恢复原状的书架：哎呦，整好了？行，咱给你加点料！“哐当”一下直接给你书架推倒了。
气不气？这事搁你身上气不气？强迫症患者暴跳如雷，正想揪住对方的衣领挥拳要打，穆然想起对方不是“熊孩子”，而是块头不输给自己的“熊大人”……得嘞，这事还真不好办了，打不过啊！
有句流传甚广的“谚语”：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从黑框眼镜的角度去思量，这话是在理的。
……
一号会议室内，张主任一波“我骂我自己”的操作之后，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宁静中。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某个不明真相的年轻人接话：“就是！spc居然出了这样的败类，简直是人类之耻！”
宗冥：？？？大哥，明年的今天需要我给您上炷香不？
会议室内四十多个与会者，其中参与了这次行动的占了六个（有几个借故没来），黑框眼镜及其亲信们是知道这事的前因后果的，还有几个消息灵通的中立派也坚持“看破不说破”的立场坐在自己位置上闭口不谈。
而剩下二十来个，都是事先对此事毫不知情的。那个“口出狂言”的年轻人就是其中之一。
32岁的年轻人，正是激情澎湃的年纪（这间会议室内平均年龄是六十八岁，32岁绝对是小伙子级别了），加上破地关早、一直被冠以“天才”的名号，纵使走路不飘飘然，骨子里的那股骄傲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地。
天才嘛，语言稍微不得体一些怎么了？何况这不是在谴责犯罪分子么？自己骂两句不应景么？领导都开腔了，大伙还坐在那里装深沉个什么劲啊？你们这样让张前辈很下不来台的好吧！（｀Δ）ゞ
听完这哥们的发言后，黑框眼镜也反应过来了了：你给我们装蒜是吧？那好，咱正愁怎么怼你呢，如此一来就不必顾忌什么了，直接骂就完事了。
“我觉得张慧存同志说的话非常中肯，”黑框眼镜使出了秘技“战术扶眼镜”：“我们spc，从创建以来至今的几百年时间里，一直都是斩妖除魔、维护社会和谐与长治久安的保护伞，谁想如今却出了这样的败类！”
“就是，这样的败类就应该天打雷劈、人人得而诛之！”吴总监的一个亲信反应过来，也接道。
“灭门惨案啊，一个都没活！连刚出生两个月的婴儿都不放过啊！那人，呸，我觉得他就是个畜生，把他比作畜生好像都侮辱了这一动物群体！”
这是某个不知情的“愤青”说的，知情者或多或少还是顾忌到了张主任的面子，不敢骂得太狠，只有被蒙在鼓里的热心人士才敢直接语言攻击。当然，对这类被“水军”带了节奏的正义直言者，张主任还是表现出了他这个级别该有的大度。
……
一直在观察张慧存神情变化的吴总监看到，这个死胖子居然瞪大了眼睛，慷慨激昂的吼了一句：“大家说的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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