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6章 合作对抗

第1096章 合作对抗

手擀面显而易见的变成了面疙瘩,面疙瘩大小不一,还不熟,楚易却像看宝贝似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眼里闪烁着兴奋而幸福的光芒,不停的催促我,“吃啊,小屁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除了你我爸爸妈妈姑姑和赵先生都没人吃过我精心准备的晚餐!”

她是真的傻还是故意装傻,明明午餐黑暗料理的时候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作品,说为了让我死心别对她产生好感,更不要产生不必要的幻想。那么晚饭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样子,变得好像等在家中等待丈夫回来品尝自己手艺美味的新婚女子?

女人果然都是善变的,女人的心果然无法用常理揣摩。

我很快吃完了一大碗疙瘩汤,接着楚易给盛了第二碗,看她那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继续吃完好像犯了死罪一般。

但是我也不是毫无底线的,第二碗吃完我立刻用手盖住空碗,装作很开心幸福的样子,“手……擀面……挺好吃,我饱了,冲杯咖啡吧!”

楚易看看我又看看锅里剩下的一半面疙瘩,若有所思,“你说我典型小农思维,那么绝不允许有人浪费,必须全部吃完,既然你这么喜欢吃我做的饭!”

我看着她,继续用手盖着空碗,“你也吃点,累了半天了。”

楚易不肯吃,因为她知道有多难吃,身为顶级体能教练她对于自己的饮食搭配还是很在乎很专业的。她自己一口都不肯吃还非逼着让我吃,这就让人生气了,十分的生气,气的不行那种。可对面的她居然脸红了,很小声的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想打我?”

我摇头,“不会。”

她立刻又来了精神,“真话?”

我点头,“真话,我不打你是因为怕忍不住直接打死了,虽然你对我一向不怎么好,但至少也算我的朋友,我是那种宁可被朋友打死也不会打死朋友的人,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楚易听了似乎有所感动,然后给自己也装了一碗疙瘩汤,“不用你吃了,我自己做的自己吃完。”

虽然她绝不会像别的小女生那般梨花带雨,但是她的倔强之中仍然饱含着一丝无辜和委屈。委屈来源于她的确从没给别人亲手下厨做过饭菜,除了我之外,而且还是一天两顿的下厨,这对于视厨房为地狱的她来说已经难能可贵。虽然一次黑暗泡面一次黑暗疙瘩汤,但好歹没有那么任性的多放盐,对我算好的了。

我看着她,她抬头,“我会都吃光的,我要知道到底什么滋味,有多难吃。”

我不是个心软的人,但是在楚易面前却没办法强硬起来,走过去,自己装了第三碗,坐到对面跟她一起吃。平心而论晚上虽然她把手擀面做成了疙瘩汤,虽然有些死面没熟,可吃起来比中午的黑暗泡面强太多了,我完全可以接受。之所以不想吃第三碗因为我明天早起就要开始治疗,吃太多对治疗不利。

时间不大我们两人把剩下的疙瘩汤全都吃了,然后楚易负责洗碗,虽然只是将碗盘放进洗碗机了事,但她还是肯这么做。

然后给我泡了一杯咖啡,说自己去医药室研究一下我的治疗疗程,她虽然不是医生,可相对来说却可以算得上半个医生,因为我的院外治疗一直都是她在负责。

我没有跟过去,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出去自由活动,可是呆在一个绝对安全的会房子里我仍然可以做很多事。首先最重要的事情当然还是杜家的事情,因为没办法出去,关于独家的事情我要么分析推断要么回忆一些过去的细节,尤其是与杜下和杜二梦之间的,这两个杜家人会成为十分重要的节点。

当然杜家的事情绝不会只有这么简单,更复杂的不是我们现在要探讨的议题,在山上的时候我们只需要尽快解决我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产生一纸盟约。

当时杜下冷冷的看着我,“回答一个问题,你最终要在杜家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地位,想要从杜家得到什么。”

我并未回避她气势逼人的追问,眼神干净且坦荡,“第一洗清自己身上的冤屈,解决唐家姬家与杜家的恩怨;第二让我杜家的朋友度过危机。”

我的回答显然不会令其满意但是这是我唯一的回答,到任何时候都是,我对于杜家的目的只是这两点,不存在第三点。

古人讲清者自清,但是同时也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两者本身就是一个体系,所谓清者自清的前提是不立危墙之下,不卷入任何对己不利的纷争之中。可如若像我一般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呢?

古人也许说这便是命数。

的确可算作命数,只是面对命数的时候我不会引颈就戮乖乖等死而已,我要主动出击正面抗争,证明自己的清白。但这注定是一条艰难之路,可不艰难我又怎么会选择呢?

我这一生从出生那一刻起就已注定首先是个异类,一个异类当然要做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才对。

所以我深处各种危险艰难之中,但是却悠然自然,因为我早已习惯这种危险和艰难。

“朋友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称呼,也是最好的借口。”杜下的脸色却愈加难看,不是她完全不相信我,而是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一个人对她来说未免压力过大了。

她知道如果我们两人互换灵魂那么她会做出还跟我一摸一样的选择,理由也一样,只是这样的理由说出去根本没有人相信。

杜下当然不相信朋友可她却相信我可以为了朋友做出这样的事,她内在正在激烈挣扎斗争,她不想被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影响,尽管也许对面的陌生人会成为她一生的朋友。也许会成为她头一个朋友,凡事皆有开始。因为人的生命本身就有开始。

可惜杜下的工作不是迎接新生命的到来而是送那些离开的灵魂最后一程,我仍然不做反驳,所以我们很难再吵闹起来。毕竟杜下急了也说不出那些肮脏粗鲁的下流话。她是个君子,没人规定君子只能是男子,女君子同样适用,就像对于我们特别尊重特别有成就的女人我们仍然会成为先生,甚至前面都不会加上一个女字。

“你口中的所谓朋友只不过是拿来利用的而已,你我这样的人心里只有自己。”这一次她把自己也带上了,带上了自己更加有共鸣,来说明我的虚伪。可惜她面对的是我,我有坦荡的胸怀和干净的眼神,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我的敌人站在我面前也不得不承认我并没有说谎。

区别在于很多时候人们明明知道你说的是真话也不愿意承认,人就是如此虚伪,人总想证明只有自己最正确。众人皆睡唯我独醒的感觉当然很棒,可惜那样的时刻本就不多。好在我人生的目标并不是做一个英雄,所以我不需要那么虚伪,对于陌生人全当不存在。

“每个人活着的意义不同。”我简单回复一句,算是和平探讨,意思我尊重你杜下的性格职业你是不是也应该实事求是的尊重我一点,这样我们的谈判才能继续,否则只能一拍两散,即便不再以死相拼也会两败俱伤。我们面临着相同的窘境,如果我们不能很快达成一致成为盟友,那么当我们离开这里回到城南杜家大宅以后必然会再一次刀兵相见以死相拼。我们没得选择,具体说杜下没得选择,而我只是被动的跟她拼命,我不拼命她便会带着杜家人要了我的命。显然她会戳穿我的真实身份,这是她身为杜家人的基本职责。

“有的人活着有意义,有的人没意义。”杜下的语声里充满高傲的唯我独尊的语气,显然她属于活着有意义那种,我则是轻如鸿毛的鸿毛,还是死了以后才轻于鸿毛,活着的时候在她高傲的眼里连鸿毛都算不上。

我不得不抬手摸摸鼻子,笑了,“所以这些年你过的一直很充实,因为你觉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那个人,尽管你根本没名没份,根本是一个一出生就被变成行尸走肉的幽灵。你回不去杜家,永远也回不去了,你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想借助我的力量重返家园。既然你已经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为什么还要接连不断的贬低我,其实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倘若我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么这样的垃圾别说你不屑搭理,连我自己都会嫌弃自己,都会觉得我活着完全是浪费粮食而已,其它再无意义。”

“也许你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真诚,可以理解,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求同存异只谈我们能谈到一起的事情。”我给出一个定义,强行扭转车里的局面,我不想再浪费一点时间和精力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

女人和男人本身不同,女人的决绝当中仍然带着感性,男人的决绝之中带着的却是冷血和冷漠。杜下其实也想快速推进,不过她还是放不下内心的自尊还是不能完全面对现实。或者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现实,因为在她所有的人生经验和计划当中根本不包含我这样一个人物的出现。

对她来说我的出现让她措手不及,而不是她的出现令我防不胜防,车内的主动权再一次来到我的手中。当然不是我强行豪夺,而是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如果必须有一个人打破僵局做自己的中间人,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我而不是她。我在合适的时候站出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她抬头看着我,“我想听实话。”

虽然语气依然冷若冰霜不过态度已然缓和下来,她只要肯就着我给的台阶下就好,我们的谈判就能相对正常的继续下去。

我也看着她,“就是真话,因为利益关系人们总会更多的去考虑利益而忽略了人性和人心,我是个冷漠的人,但是我的良知仍然还在。我不是主动介入杜家家事,我这样的人自己的家事都不管不理,别人家的家事与我何干?我是被动介入,因为我成了杜家的追捕的那个罪魁祸首。如果我不站出来证明面对解决问题,那么我会被杜家追捕一辈子,一辈子背负着沉重的冤屈。”

“我可以是个坏人,可以十恶不赦,可以被万人憎恨,但是我自己没做过的事情绝不能安在我头上,就这么简单。至于我口中的朋友,我可以告诉你到现在为止杜衣衣还不算我的朋友,只有杜小丙一个人算是。我跟你一样几乎没有朋友,想要成为我的朋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杜下顿了顿,“我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

我伸出手,“那我来做头一个吧,万事都有起始。”

她没有跟我握手,我的手一直安静的停在半空中,她看着,在思考在思索,在衡量在斗争,她需要突破自己走出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心的桎梏,她的尤其牢固。是一座她以为终生无法突破的牢笼,现在外面突然伸过一只手,说可以做她的朋友。

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做朋友的东西么?

我淡然以对,“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挺恶俗的,我一向不会引经据典,不是说我肚子里没货而是根本不屑这么做,但是此情此景我却顺嘴而出,原因很简单,被眼前的情景所感动。我们都是货真价实的天涯沦落人,我们刚刚见面本不应该谈论什么交情,谈论交情会显得十分矫情。可残酷的现实却让我们必须在生与死和与战当中做出抉择,我们时间紧迫来不及多做了解磨合了。

有句话叫情势所逼,我们现在便是如此,矫情没用,现实就行,现实从来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现实是个历经沧桑的中年妇女,愿没有远远看上去那么美丽。

杜下笑了,被我的恶俗气笑了,她也想不到这种时候我居然会说这样的话,真的让人无语。看到她笑我知道事情大概要成了,她本能的笑出来至少代表两件事。

第一她对我的戒心开始放下,第二她内心开始接受我这个人,进而有可能接受我的提议。人与人之间可以看一眼便决定终身,也可以相处十年才下定决心接纳彼此。我和杜下都是那种三十年都不会主动结交对方成为朋友的异类,所以时间太短,变化太快,我必须给从来没有过朋友的杜下一定的时间。虽然我自己也需要时间从中转换,但是相对我需要的时间要比她少很多,因为我至少还有三五好友。以前我不敢这么说,现在可以了,身边凑凑四五个朋友一定是有的。

我内心充满骄傲,而不是因为自己开始世俗而懊悔烦躁,我的内心平和而安定,淡然自若。我越自然对杜下越有益处,倘若我这个两人中的中间人自己开始紧张,那么对方一定紧张。

可能最初的时候杜下觉得我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觉得我是老油子了,可是随着接触的深入她越来越发觉我其实跟她一样,完全遵照自己的本心去说话做事。我们的相似之处远比她想象的和已经发现的多得多,尽管她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承认,那没关系,她不愿意承认。她不想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跟她一模一样,她认为那样她终将失去自我。

她具体的想法我并不知晓也不想去探究,我现在做的只是让我们都放松下来然后快速结盟。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瓜熟蒂落只隔一层窗户纸,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说隔着一条万米深的马里亚纳海沟。但是我们都没有放弃,在努力填补各自的差异。这种时候求同存异是唯一的出路,我们内心深处都有着强烈的求生欲。这种求生欲并不完全是怕死,严格来说我们属于人群中不怕死的那种奇葩,我们强烈的求生欲更多来自于我们无法忍受失败的超强自尊,为了我们自己的自尊我们一定不会束手就擒也不会任人摆布,我们自己的事一定要自己做主,斗天斗地都没关系,只要我们好有口气在我们就是战士,勇往无前的战士。

中午吃过午饭我和杜二梦依然没分出胜负,这时候陈晨过来找我让我去检查一下直升机修复情况,他说可以飞了。其实这种事他不必跟我汇报,我不是他的雇主,他这样做还是想看看大小姐状态如何。

杜二梦把陈晨叫过来,嘱咐了一句,“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出现任何意外,都是唐简害的,你要把这个消息传回杜家,替我报仇!”

她居然煞有介事的交代后事,陈晨立刻答应,一点都没犹豫,我则趁机下车放松一下,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乌云很厚,风也大,但是无雨无雪还不算太坏,毕竟更恶劣的天气我们之前已经经历过了。逆境之中出来的人更懂得知足和感恩。一路走着陈晨递过来一支烟,我顺其自然的接过点着,陈晨笑了,“唐先生,也只有你能在大小姐跟前这样了,换成别人她早爆炸了。她破坏力极强而且脑子转的太快,一般我都跟不上。”

我抽了口烟,对着阴霾的天空吐出几个烟圈,“你不担心我对她不利?排骨很容易把人惹怒。”

陈晨还是放松的笑,“唐先生,虽然我只是个贴身保镖,但是我自觉还有些看人的眼力,唐先生不会伤害大小姐,否则我也绝不会只守在外面。单纯武力对比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做保镖的很多时候都不是靠单纯武力取胜的,还有好多别的方法。其实我知道唐先生在这时候介入杜家的事情压力很大,甚至随时可以被人杀死。这样的事我大概不会去做,这个世界上太多人只为了利益出手,道德人情全然不顾,我痛恨那样的人,自己却也没有十足的决心做个现代侠士。”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不想了解太多内情,我只是替大小姐感到高兴,如此杜家生死存亡之际有唐先生在外相助事情一定可以进展的更顺利些。只是……视予这边也希望唐先生能网开一面稍加引导,否则他还是过于执着即刻报仇,也担心大小姐的情况。”

严格来说陈晨是来做说客的,只是他采取的方式让人可以舒适的接受,他说的话少有夸张但是基本都是事实,我此时能够站出来帮助杜家解决危机的确很危险也牺牲了许多。我不习惯别人当面说好,好在陈晨不是那种露骨的拍马屁,否则我早转身离开不再搭理他。

很快来到直升机跟前,他亲自驾驶,我和杜视予都坐在后面戴上静音耳机,我不说话杜视予跟我客气打过招呼后也不说话,飞机盘旋而起,在大概100米的高度转了几圈便重新回到地面。这是我人生头一次坐直升机,但是我却能听得出哪里的配件运转生涩哪里需要继续磨合哪里需要拆了重新安装。落地之后我拿过纸笔提了三点意见,陈晨见了有些吃惊,他只是出于礼貌请我来检查直升机维修情况,没想到我竟然是个内行,忍不住问,“唐先生也有飞行执照吧?”

我摇头,“我连汽车驾照都还没拿到,但是我的耳朵相对敏感一些,所以可以感觉出机器运行时候的一些瑕疵。”

杜视予知道我是个聋子,知道我正在治疗当中,我想陈晨也早已经知道,所以他才会吃惊,不过他也不是故意让我出丑才询问飞行驾照的事情,而是无意中他很自然的把我当成完全健全健康之人。

落地之后陈晨马上根据我提出的意见继续维修,杜视予则把我请到旁边的*里,给我泡茶。他很会泡茶的样子,当然他问我咖啡还是茶,我选择了茶,因为茶更安静。因为我突然很想念我的道士叔叔,唐家姬家那边的消息依然没有回复,这边针对杜二梦的说服也没有实质进展。唐姬依然大摇大摆的潜伏在杜家大宅,一切都没有解决,留给我的时间不那么充足了。我算接受了陈晨的提议决定跟杜视予简单谈谈。

“唐先生,小梦的手脚凉么?”杜视予最关心的还是杜二梦的情况,我则没有回答,因为他不该问,虽然他一直很担心,但是他应该看得到杜二梦这几日被调理的很好,脸上的苍白逐渐褪去,代替的是一抹红润。如果这还不算好那就没有好了,当然杜视予还是担心杜二梦的心情。

“我知道我多嘴了,可总是不放心小梦妹妹,她不是这么有耐心的人,她一定想着立刻复仇,杀光所有敌人。”他有些尴尬。

“复仇也要先知道敌人是谁。”我冷冷回应一句。

杜视予咬着牙点头,“是啊,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敌人到底是谁,就是大宅内的叛徒也还没有全部揪出来。我也担心小丙衣衣姐姐,虽然她们暂时在百园内相对安全。我很想早点回去帮她们。”

他在试探我具体回去的时间,我放下茶杯抬手摸摸鼻子,“暂时我们不会回大宅,你明天中午跟直升机回去就可以,陈晨留下,其余人都跟你回去。”

杜视予吓了一跳,“对不起,唐先生,是姐姐那边有新的安排么?那我遵照执行。”

我摆手,“不,这件事是我自己的决定,一会我会给杜小丙发一封邮件,你按照我的指示做就可。”

杜视予没敢再问,但是这对他来说有些过于残忍,于是我稍微透露了一点消息给他,“排骨的病情有好转,需要做特别治疗,有机会短期内恢复基本健康,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

杜视予立刻满脸惊喜,“真的?要是这样那太好了,太好了,只要小梦妹妹能够治好心脏病怎么都行,怎么都行,这个时候杜家大宅鱼龙混杂各方势力都有介入太危险了,还是让她选择一个安全之地专心治疗最好。”

我低下头不看他,沉声回应,“排骨不可能放下杜家的事不管,只是改变一下策略,她留在外面安全之地相对较好。”

我只能说到此,再多的不会再说,杜视予已然十分知足,尤其是得知妹妹的疾病有治愈的希望,他当然不会怀疑我所说的,脸上的兴奋一直停留,“是,我知道小梦妹妹绝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就像晨哥跟我说的那样,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有个人能够管得住她才行,否则她很容易冲动鲁莽,那样后果不堪设想。我也知道接下来最重要的是我们杜家人要保护好自己和身边人,不能再被敌人伤害!人在才能复仇!”

看得出杜视予有很多话想跟我讲也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但是我不会给他机会,喝完一杯茶起身离开,杜二梦那边稍微晾晾可以,晾的时间太长了容易适得其反,所以我必须拿捏好离开和回去的时间。杜视予起身送我我好像没看见一般,出了*也没跟陈晨打招呼,人家正在工作不必打扰。回到车内杜二梦果然在不耐烦的边缘等待爆发,见我进门立刻撇嘴,“说不过就跑,你都22岁了,像个没有担当的小孩子!”

我自然不会搭理她这种挑衅,正事要紧,“最大的安全感来源于你自己,你不能指望着任何人给你一生的安全感,你的太爷爷爷爷不能,父母不能,赵先生不能,我也不能。”

她没想到我居然无缝连接,稍微整理一下情绪,“你说的内因外因我懂,内因在我自己,但是我现在需要外因,赵先生我不能再指望,只能找一个人替代,你是唯一可以的那个人。所以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根本没得选择,你说再多也没用,我的心早已坚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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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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