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暗黑

第228章 暗黑

别人盗墓是因为贪财,曹老板盗墓却显得非常单纯——给部下发工资。

曹操白手起家,钱财并不是很多,为了收拢人心更不能横征暴敛,如何给庞大的军队提供充足的粮饷是一个很难的问题。曹操为了筹集资金,打起了墓葬的主意,为此还专门在军队里面设立了“盗墓办公室”,还有“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等负责盗墓的职位,军队打仗走到哪挖到哪,甚至可以评为历史上最专业的盗墓贼了。

然而在盗墓行业里这样的大人物层出不穷一山更比一山高,唐朝末年藩镇割据,有一个叫做温韬的节度使,这个家伙可以说是历史上盗墓最多的一人了,这位从头到尾把唐朝皇帝的墓给挖了个遍,挖掘过程中还毁坏了墓中很多珍贵的文物,史学界的专家们就推测王羲之的《兰亭序》真迹可能就被他给撕毁了,所以他也被评价称为史上危害程度最大的盗墓贼。

民间还有一个传说,温韬生下来时刚好有匪星殒落在昭陵所在地区的嵯峨山,迷信者遂传将给唐皇陵带来一场灾难的人物出世了。

温韬生性狡诈善变,一生中有多次变节行为,谁的势力强大一些就依靠谁。而温韬盗陵的目的,无非也就是为了发财和猎奇心理。

跟普通的盗墓贼不同,温韬盗陵都是光天化日下,大张旗鼓的进行。虽然在历朝历代,挖坟掘墓都是大罪。不过胆大妄为的温韬并不把这些当回事,只管我行我素的公然盗墓,并将所盗物品编成名册公诸于世。

同时,他将一部分盗来的宝物打点上下,以为自己的盗墓行为创造便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温韬前后洗劫了十七座唐帝陵后,开始带领数万人马对最后一座乾陵展开挖掘。

但是这些经验丰富的盗墓贼在挖乾陵时却碰到了意想不到的困难。每当集齐人马开始挖掘时,刚刚还万里无云的天空便突然风雨交加,人马一撤,天气立即转晴。

接连几次都是这样。不惧苍生的温韬,却非常惧怕鬼神。他觉得天空出现如此异象,定是有鬼神护佑。于是便放弃了乾陵的挖掘。而乾陵也因此成为了唐十八陵中唯一一座没有被盗的陵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臭名昭著的温韬最后被后唐明宗李嗣源所杀,以此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也算罪有应得。

盗墓贼当中不光有最专业的最臭名远扬的还有最蠢蛋的,这个人叫黄巢。

他本是一个读书人,不料多次科举都没有及第,后来起兵反唐。黄巢虽然读过几年书,但是跟曹操相比差远了,可以说得上是没有一点儿的盗墓常识。

他为了供养起义军队,就想着学着前人去挖掘陵墓,但是他自己对盗墓不是很在行,身边跟随他的人也都没有多少知识,故而不少墓葬掘而未开。

最出名的就是他想要找到武则天和唐高宗的合葬墓乾陵,于是领着一帮子手下40多万人在梁山西侧掘地三尺挖来挖去,据说挖了40多米宽的沟,但是由于没有弄清陵墓结构,挖错方向了,只能放弃,至今还能找到看到当年那条“黄巢沟”。

所以大家都说他是最蠢的盗墓贼也就名正言顺了,考古学家跟盗墓贼是天生的死对头,水火不容,在漆黑一片的原始丛林中一个或者几个盗墓贼突然遇到全中国最专业的考古学家之一,不知道是他们的不幸还是教授的不幸。

刚才那人身上的气息很奇怪,带着很重的阴气,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中年男人身上通常不会有这样的黑暗气息。除非他的工作总是昼伏夜出总是躲在不见光亮的地下作业,总是接触坟墓和坟墓里死人的阴物。

文物都是有历史有灵魂的,接触的多了身上自然就会散发出那种墓地里的阴晦潮湿腐臭的味道。我的耳朵听不见可我的鼻子从来不会错。

那人就是个盗墓贼,他应该是在夜里将教授重伤以后不确定受害者的生死,也不确定受害者有没有到底说了什么有没有报警,所以他才会冒险潜入病房一探究竟。

好险。

幸好这时候值班的是我如果换成是师母那后果不堪设想,师母至少有一点跟教授很像,都是平常不多言关键时刻却正义感爆棚的人,师母遇到袭击教授的盗墓贼绝不会服软一定会像教授那样冲上去拼命。

因此他们才是一家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后背的胎记处又开始剧烈疼痛,刚好这会师母重新回来,她似乎早就发现了我的不对走过来抬起脚尖扳住我的肩膀。

“唐简,你的后背一直不舒服么?一会我给你做下检查。”

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轻摇头,没有回应,盗墓贼突然出现的事情我正在考虑怎么跟师母讲,虽然暂时没有实质证据不能报警但是让师母提前有所防范还是很有必要的。

“把上衣脱了吧,你应该疼的很厉害,是受伤了么?”师母用命令的语气吩咐,我还是面无表情也没有动,我暂时还不想让师母看到那个开始变得诡异奇怪的天熊胎记。

“我知道你背后的胎记,不用隐瞒了。”师母接下来的话让我再次惊出一身冷汗,难道教授连这个都说了么?

更重要的是教授早就盯上了我后背的青色天熊?

一个疑问接着一个疑问,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我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能逃跑不能挣扎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钻。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师母已经走过来自己动手了,她是经常做大手术的医生,用最直接最有效的对付不听话病人的方法来对付我。

我左手的食指轻轻向上勾了两下,很快又恢复平静,这是我拼命的前兆。

最后我选择了接受,没有抗拒和挣扎,师母正在用激光手电检查我背后的胎记,走廊的风顺着没有关严的房门吹了进来,有些冷,师母的检查持续了很长时间,至少比我预计的要长。

20分钟后师母终于直起身子收起手电和头戴式蔡司放大镜,我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她对我挥了挥手,我立刻把上衣穿好。

可是奇怪的是师母检查完毕后没有给我任何答案而是直接去洗手然后进了教授内间病房。

我想开口问但是师母却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表情,本来已经走进内间病房的半只脚又退了回来,那一瞬间我想通了一个道理师母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不想说或者不能说的时候问也没用。

这不是听天由命,这是眼力,一个天生就是聋子的人一定要有眼力否则很难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我曾经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离家出走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不跟任何人说话也不乞讨,只去菜市场捡人家倒掉的和剩下的东西吃。

我不是为了体验生活的我是想去找妈妈。

也有人看我可怜给我钱但是都被我拒绝了,除非他们让我帮他们干活,否则我是决不会收的,虽然那样的日子只持续了一个月但是我却永远也忘不了。

我的眼力就是那时候锻炼出来的,也是那时候开始经历外面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半小时后师母从内间病房出来,看着我坐在椅子上看书便走过来坐到对面,我抬头她便盯着我的眼睛看,可是却不像是要说话的样子,只是在近距离观察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有什么好看的,师母看的十分仔细,看了足足有十分钟,看完起身就走了还是没有说话,再次把我和教授单独留在病房里。

奇怪的是师母做完检查以后我的胎记就不疼了,连带着整个后背也不疼了,据我所知她只是做了检查并没有进行任何治疗。

何况通常情况下胎记是不需要治疗的。

难道是心理作用?

或者即便师母不检查我的背疼也会过段时间就好了,我真的不想再多想这些事情,因为我确信教授和师母不会害我只会帮我。

想到这我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走到里面查看了一下教授的情况,很稳定,他老人家还在睡觉,睡的很踏实。

重新回到外间我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角落里的黑色背包上,因为刻有天熊的石头战斧就在那个背包里,这两天我一直忍着强烈的好奇和欲望没有拿出来研究。

现在应该是是时候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一动不动的守着生命状态稳定的教授太单调也太无趣了,实际上教授身上那些先进的监控设备比我的眼睛更能先发现异常状况。

我寸步不离的守着教授更多的是心理作用,是希望教授突然能说出话的时候突然噩梦中惊醒的时候第一时间能看见我,看见他信任的人在身边。

我小心翼翼的拿出石头战斧小心翼翼的在方茶几上放平,拉好纱帘繁琐房门,虽然是材质坚硬的石头文物但是还是要尽量避免阳光直射。

外面的大雨在我拿出石头战斧的时候突然诡异的停止了,太阳猛的从乌云后面爬了出来,热烈的阳光直射进窗子,激烈刺眼。

反锁房门不是为了防备师母而是为了防备师母以外的人,尤其是在刚才有盗墓贼出现过的情况下更要多加小心。

之前师母检查的时候我是想告诉她真相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说出口,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师母不知道真相才更加安全,否则她也会像我一样被陷进一个巨大的神秘恐怖的漩涡当中。

我不知道这样隐瞒真相是不是对的,也许我只是出于一种男人保护女人的本能才这样做的。

眼前我关心的不再是那些而是石头战斧和战俘上的天熊雕刻,石器时代只是考古学家一个假设性时间区段,分为旧石器时代、中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

我眼前这把石头战斧是新石器时代的作战武器,具有独特的第一次考古发掘中发现的天熊标,虽然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但是基本可以断定是黄帝的熊部落所有。

时间地点物证全都符合,唯一的问题就是那是一个还没有真正文字诞生的年代,后世的发现当中也没有有关黄帝熊部落会使用刻有天熊的石头战斧做武器的记载。

所以现在大部分考古文明的发掘都是拥有了文字记载以后的发掘,因为那更加容易证明更直白更有效。在不久的以前考古学家是不怎么承认没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发掘和事实的。

我闭上眼睛用手轻轻抚摸感受战斧的温度,冰冷坚硬坑坑洼洼,即便是斧刃也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锋利但是会依然让我的手指触而生畏,会不自觉的绕过过去转而走向斧柄和斧身。

我不想用眼睛看我想先用手去触摸用鼻子去闻,因为眼睛很多时候会骗人,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只有发自内心感受到的才是最真切的。

我的耳朵听不见我的眼睛可以看出很远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我更相信自己双手的触觉和鼻子的嗅觉。

在最初清理石斧上泥土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类似于鲜血类物质的结晶,我的鼻子就闻到了一种从未闻过的特殊的冰冷的血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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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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