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天性

第263章 天性

要追根朔源就要一直向上,其实教授也是因为要对天熊崇拜追根朔源才会发生这么多事,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怕认真,认真的偏执的人才能成为一个人才,专业的人才。我想教授一直在学业上对我要求严格生活上宽厚绝不是因为我是个聋子,是个世俗眼光中的弱者,而是因为我是他眼里那个偏激偏执又认真的人。

熊当然要生活在北方地区,全世界各地都是如此。居住在黑龙江流域兴安岭地区的通古斯古族,以熊为图腾的氏族部落或认为自己的祖先与熊有血缘联系的少数民族确有不少。在中国北方狩猎民族中,鄂伦春族、鄂温克族、赫哲族,包括蒙古语族的达斡尔族、布利雅特蒙古人和达尔赫特蒙古人的氏族部落都有过崇拜熊的民俗,有的还视熊为氏族图腾。

关于熊崇拜、熊图腾始于何时,目前无法予以确证。有些学者认为在阿尔泰—通古斯语系民族中,以熊为图腾至少始于新石器早期。

这是因为早在六、七千年前的轩辕黄帝族群,即有以熊罴为部落图腾的史书记载。此外,西伯利亚地区、日本北部的阿伊努人、古朝鲜民族以及美洲印地安人中也有此类神话传说。

生活在北方山林地区的原始初民,与同样生活在原始森林中的熊,日常的接触是不可避免的。由于熊属于凶猛的野生动物,力大无穷,人类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再说,熊有许多与人类相似的特征,例如它没有尾巴,能够用后脚直立行走,听到动静还能站起来东张西望,特别是脱了绒毛时的形态和人更有相似之处。不仅如此,据说公熊的“索索”和母熊上围与人类很相似。

北方创世神话中,三女神造出的都是女人,是巴那姆额吉拽下公熊的“索索”造出男人,才有了今天的人类世界。这些现象和神话传说,可能给予通古斯等森林部落人以强烈的错觉,加深了对熊的神秘化幻觉与神性崇拜。在这些民族古老的神话传说中,有熊通人性,能沟通天上的星神,能预知人间的说法,并存在过人与熊有血缘联系的图腾观念。

通古斯各民族多有“熊与人同源”的传说。《熊,原本是人》的神话故事是这样讲述的:黑瞎子本名为熊,原本也是人类,能够站起来直立行走,爪子上也有拇指和虎口,所以会抓家伙,也会扔石头。有一天,天神让熊跟人比试搬石头,因石块太大,人怎么也搬不动,而熊则举起石头扔出很远很远,轻而易举地胜了。

一次,熊突然操起木棍打死了一个人。天神一怒之下,把熊的前爪子的拇指齐根给砍掉了,并罚它不得直立行走,从此熊由人类变成了兽类。

熊哭诉着问天神:“往后我可怎么活呀?”天神回答:“你去吃草句子上的稠李子什么的吧。”熊又祈求说:“人们会杀吃我的,但千万不要叫人们乱扔我的骨头,不能像对待野兽那样糟践我。”于是,天神便告诫人说:“熊,原本跟你们一样,也通人性,今后若吃了它的肉,骨头不许随地乱扔。”天神讲完,把人的膝盖骨从后头拧到了前头,人类这才能够直立行走了。从此,在通古斯人也有了对熊的各种忌讳的习俗。

在鄂温克族民间文学中,人熊婚姻的神话既丰富又生动:“有一天,森林中的一只雌熊看见年轻、英俊的猎手古尔丹,雌熊对这位年轻猎手一见钟情,被猎手超众的容貌、魁梧的身体紧紧地吸引住了。

从此,雌熊每天都要来到古尔丹住处,给他做可口的饭菜,还给他收拾屋里屋外的东西。每当到了晚上还要给他铺好狍皮被褥。雌熊的诚心感动了古尔丹,人和熊组成了家庭。

过了几年,他们有了两个孩子。由于猎人对同雌熊生活感到无聊,最后离开了雌熊和两个孩子。后来,猎人和雌熊生的两个孩子成长为森林中的两个英雄。”

这个神话故事生动感人地讲述了猎人与雌熊结为夫妇的情节,艺术地突出了雌熊在人熊婚姻关系中表现出的积极主动姿态,细致地刻画出雌熊具有人类女性贤惠、勤劳的特征,从而使神话传说起到了拉进和亲密人与熊、人与动物关系的作用。

我清楚的记得一位有一位老先生在搜集整理的《鄂伦春族民间故事集》中,收入了一则人与熊的传说:在遥远的过去,有一位鄂伦春族中年妇女进山采集,回来时天黑了迷了路,越走离家越远,从此她就生活在这深山密林里,久而久之她变成了一只熊。又过了几年,这位妇女的丈夫走进这片密林里打猎,见一只熊正在埋头吃都柿,他一枪把熊打死了。

剥皮时猎刀在熊的前肢上怎么也插不进去。猎人拨拉开厚毛一看,原来上面戴着个红色手镯,和他妻子戴的一模一样。他好生奇怪,莫非这只熊就是我妻子?怪不得失踪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她了。从此熊被认为是鄂伦春人的化身。

还有一则流传古远的鄂伦春神话:很早很早以前,有一位猎人在山林中打猎时被一只雌熊抓去。雌熊把猎人关在林间山洞里,并同他一起生活。为了不让猎人逃跑,雌熊每次走出山洞去寻找食物时,都用大岩石把洞口死死地堵住。就这样,他们过了几年共同生活。后来雌熊生了一只小熊崽,便逐渐放松了对猎人的警惕。

有一天,雌熊领着小熊外出觅食,忘记了堵洞口,猎人乘机钻出洞来,急速地往江边跑去。在江边恰好碰上放木排的人,猎人跳上木排顺流而去。傍晚,雌熊同小熊觅食归来,见洞里空空无人,雌熊立即带上小熊,沿着猎人的脚印追赶。到了江边,猎人早已无影无踪。

雌熊又沿着江边发疯地往下游追赶。打老远看见猎人站在顺流而下的木排上,雌熊一面频频招手,一面喊到:“你怎么走了?快回来吧!”猎人却理也不理。雌熊气愤极了,狠了狠心说:“你既不愿再回来,咱们只好把孩子分成两半。”

雌熊说着就把抱在怀里的小熊用双手高高地举起,让猎人好好地看了几眼,突然刷的一下将小熊撕成两半,一半投向猎人,自己抱着另一半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结果随雌熊的一半还是熊,随猎人的一半成为鄂伦春人。

这则神话颇具悲剧性却感人肺腑,生动地描述了人熊之间不相配、不理想的婚姻生活,并用夸张的文学语言描写了雌熊对猎人不辞而别所激发的愤怒之情,刻画出雌熊多情、自私而残酷的本性。鄂伦春族对人熊关系的深刻、复杂的认识态度,以及神妙的文学幻想和虚构,无所保留地呈现在民族的神话传说里。

这些独特的人与动物为主题的文学风格,也进一步展示了北方初民对动物既恐惧又崇拜、即依赖又猎杀相互矛盾的心理结构。当然,他们的早期文学创作跟他们特定生存条件、自然环境以及他们热爱自然、崇尚自然、信仰“万物有灵”等观念是密不可分的。

在赫哲族神话传说中,有关人熊婚姻的实例,不象鄂温克族和鄂伦春族的神话传说那样丰富,不过也有类似内容的描述。如有一则神话中这样讲述:“很早以前,有一位妇女生了三个孩子。有一次两个孩子钻进林子里没有回来,第三个孩子到林子找他们,也一去不归。冬去春来,母亲一直为失去三个孩子而在江边哭泣。忽然有天来了一只公熊,吓得妇女拔腿就跑。

公熊追上去问妇女:‘你哭啥?’妇女把失去孩子的经过说给了公熊,公熊听后说:‘你别哭,我让你再生几个孩子。’妇女和公熊同居后,果然生了好些孩子。有一天,妇女跟孩子们说:‘现在你们已都有了自己的氏族,你们去过你们的生活,我要跟着熊过日子。但你们要记住,三年内不能猎熊!不然我会被你们杀死。’孩子们整整忍了两年,到了第三年头,还是去猎熊了。他们在一个水泡子附近见到一只熊,就把那只熊打死了。结果,扒膛一看胸口长着他们母亲的一对大*。”

这则赫哲族神话里叙述的人熊婚姻内容,要与鄂温克族、鄂伦春族的熊体神话传说相比,似乎显得十分含蓄、柔和、温情和隐衷。文中用大量笔墨委婉而深情地描写了赫哲族妇女与公熊在一起生活,繁衍后代的情节。这无疑说明在赫哲族信仰意识及早期文学作品中,熊也被虚构为某些氏族血脉相连的祖先。但总体上来看,赫哲族的熊传说与鄂温克、鄂伦春人有所不同,它的图腾信仰不很明显。

具有普遍性的神话传说,主要讲述了人如何变成熊。有的赫哲氏族以为熊是由一个叫玛夫卡的人变的,故称熊为“玛夫卡”。据说玛夫卡原是一位老猎人的大儿子,从小好吃懒作,不务正业。一天其父叫他们兄弟二人上山打猎,其弟猎杀了野猪和老虎,玛夫卡却背上弟弟猎杀的野猪往家走。结果他迷了路,未能走出密林,最后变成了一头熊。

蒙古语族也有同样的传说。达斡尔族有一则《熊儿子》的故事:“一位老妇带着女儿进山打柴,姑娘去解手,结果被一只公熊背走了。回到熊洞,公熊并未伤害姑娘,反而给她吃喝,百般照顾。这样姑娘与公熊一起生活,并生了一个儿子。熊儿长大后,高大健壮,力气过人。他先后为民除掉了恶虎、蛟龙和百头魔鬼蟒盖等三大害,成为受人敬仰的英雄。”这一情节与维吾尔族熊传说《艾里·库尔班》极为相似,熊的儿子都成为英雄,但均有杀死熊父的情节。

蒙古族的熊传说多见于布利雅特人和达尔赫特人,这些民族曾世代栖居在额尔古纳河畔的山林里。《西北蒙古记》记载的一部传说讲,从前有一个猎人萨满,绕一棵树转三圈,就变成了只熊。他变熊抓到许多动物后,再次绕那棵树转三圈,又恢复了人形。有一次,他正变熊抓捕猎物时,有人把那棵树给伐了。

结果,他未能变回来,成了一只熊。这个传说还有一个变体,说熊原本是个打猎能手,有一次他变成大熊在山上抓捕猎物时,有一个嫉妒他的人把他的外衣给烧了,结果他未能恢复人形,变成了熊。

西北的蒙古语族中也有人熊结合繁衍后代的传说,讲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困在山里正处绝境时,一只灰熊出现在她面前,灰熊怜惜哪个惊恐的女人,给她食物,亲切照料。后女人与熊同居,生了一只小熊,柴达木盆地的蒙古人称其为“天狗”,十分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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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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