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孩童

第315章 孩童

这个结果在我预料之中,虽然我跟顾青才认识没多久但是看得出来她最近几年一直生活在焦躁不安之中,她本来干净纯净的眼睛已经开始变得浑浊和麻木,这不是一个20几岁女人该有的样子。

我从心底佩服顾青爷爷这样隐藏在村镇之中的手艺人,大工匠,我真的很想去见见,可惜永远都不可能了。

老人家说一张地图可以改变整个世界绝非夸大其词而是恰到好处,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出门直接手机导航天上卫星满天飞是根本无法体会到远古时期制图作图的巨大艰难的。

世界的七大洲中,南极洲是最晚被人们所认识的大洲。并且因为南极洲终年有暴风雪,气候条件十分恶劣,鲜有人类居住。

可是,一幅古地图的发现却打破了人们这固有的观念,这幅古地图说明了早在几千年前,人类就已经开始了对南极的探险,并且绘制了地图,这即令人惊讶不已,又令人高度兴奋。

皮瑞雷亚斯的地图它不是任何的骗局,而是1513年在君士坦丁堡绘制成的。1957年,古地图被送到了休斯敦天文台主任汉南姆那里,经过科学分析研究,认定古地图不仅异常准确地描绘了地球外貌,而且包括了一些我们今天也很少勘察或者根本没有发现过的地方。

这幅古地图被称为了“古地图之谜”,是世界文明史的重大奇迹之一。

第一,南极洲图形之谜。这幅古地图描绘的是“冰层下的地形”,也就是南极洲穆德后地被冰雪覆盖之前的真正面貌。自从公元前4000年,穆德后地被冰雪覆盖以来,世人就无缘一睹它的真面目。直到1949年,英国和瑞典的一支科学考察队抵达南极,对穆德后地展开全面的地质调查,人们才一睹它的“芳容”。

难以想象18世纪之前,在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南极洲的真实面目的情况下,古地图的绘制者却绘制出了精确而且清晰的南极洲地图,他们难道到过南极?

更令人不解的是,几千年来,人们并不知道南极洲厚达4500多米的冰层的下面有山脉,但是古地图不但绘制出了这些山脉,甚至标出了高度。我们今天的地图是借助回声探测仪才绘制出来的,那么古地图的绘制者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第二,“泽诺地图”之谜。“泽诺地图”上的挪威、瑞典、德国、苏格兰等地的精确度以及岛屿经纬的精确度,达到了令现代人吃惊的地步。除了精确之外,“泽诺地图”还绘有今天并不存在的岛屿。根据专家的猜测,这些岛屿以前确实是存在过,不过现在已经沉入了海底,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它们已经被南下的巨大的冰块所覆盖了。

这些岛屿的存在证明了地图的真实性,难道会有今天的人们来绘制造早就已经不存在的岛屿吗?地图的真实反而使我们有了更多的困惑:远古的人类,科学难道已经发达到如此的地步,以至于他们竟然可以绘制这样精确的地图?

他们的地图有什么作用吗?

他们应该不是简单地为了绘制而描画了远古的地形的,那么,地图的用途是什么呢?难道是古人远航所用的吗?

第三,地图是空中绘制的吗?

现存两块羊皮纸的地图残片,上面分别写有“回历919年”和“回历934年”的日期。这两块羊皮纸吸引人的地方在于它们绘制独特。地图上的陆地与海岸线呈现明显的歪斜现象,并且南美洲看上去比实际大了许多。人们本来以为是地图绘制者的失误,然而经过仔细的研究却发现,它们竟然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某国空军的地图十分相似,而某国空军的地图是采用正距方位作图法绘制的。

正是因为从空中俯视地面,所以陆地与海岸线呈现了明显的歪斜现象。由于地球是一个球体,离开地图中心的区域就好像是“下沉”了,歪斜了,所以南美洲看上去比实际大了许多。古地图的绘制情况是如此的,而某国登月飞船上所拍摄的地球的照片竟然与古地图有惊人的相似之处。

难道这又是一个巧合?

难道古地图是古人在天空中绘制出来的?

有这样的猜测的确是匪夷所思的,但是除此之外真的还有别的可能么?所有的秘密都已经被历史用时间尘封,流传下来的古地图更是少之又少,况且地图绘制的再详细再神奇再精美也是死物,如果想要揭开离奇神秘的古地图之谜那么唯有寻找现存于世的制图人。

可惜顾青的祖父死了,十年前就死了,而顾青家里只剩下她一人,她也就成了制图人唯一在世的传人和我唯一的线索。

“你的家还在么?”我试探着询问打算再进一步。

“没了……老房子两年前下大雨塌了……我再也没有家了……”顾青的眼神更加模糊绝望,显然她是一个曾经多次放弃生活希望的悲惨女人。

人与人之间的不幸都是通过对比得出的,跟顾青相比我算幸运的。我学着教授的样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我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所以唯有沉默。

沉默是最好的答案也是最好的方法,至少眼前的顾青也许并不想听任何安危和可怜她的话,她只想要安静和安静之下得到的自尊。

“那你回去做什么?”我接着问。

“有件事要做完。”顾青给出了明确的回答,可又不是具体答案让人完全无法猜测。按道理说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本来已经家破人亡的我绝不该在这时候问这问那没完没了,但我必须要问,否则我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我可以一起去么?”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比较好,不能刺激顾青也不能跟丢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厚着脸皮跟着走。

顾青的眼里闪过一抹犹豫不过很快还是点头,“要是你想去那就去吧……只是我没能力给你安排条件好的住宿和吃食……我嫁人以后我妈就不在了……村里人都说我是丧门星……”

顾青没办法再往详细了讲,会很难听她也会陷入悲伤的回忆当中,我赶紧对着她用力点头,“没关系,我们考古系的男生风餐露宿是正常的事,我比较担心教授的情况所以还是暂时跟着他照看一下比较好。”

我说的是真话只是没有把所有的真话都说完而已,不对眼前这个不幸的年轻女人撒谎是我的底线。

可是我和顾青足足等了两个小时教授还是没有回来,我问顾青她说她也不知道教授去哪了,我赶紧跑出车厢寻找结果所有人都说没看见就好像他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本来我十分确信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突然离开,因为他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

我再一次被抛弃了,我还是过于相信教授,我懊悔的...坐在暴雪覆盖的铁轨上,无论是白色的雪还是生锈的铁轨都很凉,抬头仰望天空,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过了过久突然背后有人帮我拍打身上的积雪抬手轻轻扶我起来,是一双完全陌生的手。

我的双腿已经冻的麻木竟然已经无法正常战力,后面那人干脆探下肩膀斜着抗住给我当缓冲,我这才勉强站稳。

不是别人是顾青,我努力的张张嘴发现话也说不出来了,嘴也被冻僵了,她见我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就那么用瘦小的身躯一瘸一拐的把我重新带上绿皮火车。

上车之后顾青赶紧用她自己手不停揉搓我的双手,好久我的直觉才算恢复,她顿了顿,“沈老师不是小孩子,他说过要带我和两个孩子回金陵找工作的,我信他,他一定是有急事走了。”

顾青没有半句埋怨反而耐下心来劝我,我的眼神里也许写满了被亲近的人背叛以后的绝望和不甘,人往往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强大和坚强。

我看着她,看她身后的两个孩子,孩子已经醒了,老大坐在座位上逗老二玩,她们还太小完全意识不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更加不会知道前途和未来的险恶。

在她们幼小的心里只要妈妈在就没事,妈妈瘦弱稚嫩的肩膀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全部,我突然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眼前的情景跟小时候的我何其相似,只要有妈妈在不管我是不是聋子我都不在乎我都可以每天开心的活下去。

可是很快妈妈就不在了……于是我艰难的说出几个字,“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丢下你的孩子……”

顾青吓了一跳本能的抬手摸摸我的额头,“发烧了么?哪里不舒服?肯定是感冒了……我去给你找药。”

我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凶狠的抓住她要离去的胳膊大声喊道,“不要丢下你的孩子不管,听见了么!”

顾青被我反复无常的表现彻底吓到了,眼里含泪恐惧的点头,那样子可笑又可怜,直到她的眼泪从眼眶里滴下,滴落在绿皮火车过道的地面上,我听到了眼泪落地的声音,方才猛的清醒赶紧放开已经被我抓红的胳膊,下意识低下头。

没脸再面对人家。

顾青没有立刻逃掉而是下意识查看了一下远处两个女孩的情况,见没什么反应又马上蹲下,蹲在我面前仰头看我的眼睛,然后一字一句的承诺,“我不会丢下我的孩子不管,只要我还活着……不,为了我的孩子我连死都不会死!”

顾青的样子是多么熟悉,顾青的语气是多么熟悉,顾青的神态是多么熟悉,她此刻成了我的镜子,镜子中的那个人不是两个女孩的年轻母亲而是我自己。

我为了找到妈妈连死都不会死的,如果没有这种坚定的信念和决心我是没有任何可能跟巴尔思和阿日善斗智斗勇一个人独自逃离那个恐怖墓葬的。

顾青仿佛也在我的眼里见到了自己的影子,她笑了,笑的很不自然还有些紧张可还是笑了,能在这种时候笑出来至少代表了一件事,刚才的一瞬间我们两个陌生的灵魂同时进行了一场人性的考验和洗礼,我们从此成了朋友,姐弟一样亲的朋友。

“我……以后能叫你小弟么?”她问。

“青姐。”我回了两个字。

顾青显得异常激动手脚没地方放,然后努力的把兴奋压制下去,“小弟,姐带你回牛河梁,沈老师一定会来的。”

赤峰本就与辽宁的朝阳接壤,所以当前方的抢险队疏通了冰雪之下的路轨之后只用了2个小半小时就到了凌源站。

牛河梁在凌源和建平交界处,下了火车已经是晚上七点早已错过了去牛河梁的班车,凌源也在下雪虽然不及赤峰那边那么大可是同样是到处白茫茫一片,在昏黄路灯的映衬下显得空旷冰冷而吓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今晚暂时在凌源市区住下明天再走,顾青身上显然没什么钱所以我理所应当的抢着找了一家私人旅馆,一个房间90,本来我打算要两间房结果被顾青拦住了,她说不用浪费那个钱自作主张的跟店老板解释我是她表弟,一家人挤挤就行了。

老板对此并不怀疑,因为进门的时候就是我抱着老大顾青姐抱着老二,不过我偷偷加了20块钱要了一个三人间,如果是只有两张单人床的标间我怕顾青姐自己搂着两个孩子太拥挤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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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字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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