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心不在焉的方志
“掩饰。”黎若靠在马车上歇息着，这短短的距离，也要抓紧时间休息。
来一次九王府，怕是要把自己榨干了。
“掩饰什么呀，小姐。”梧桐问道。
“我们和九王爷还是少些接触比较好。”黎若打了个呵欠，“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大做文章。带着药箱去，起码能说是去给九王爷调理的。”
黎若想到这里，也少了些睡意。
理疗馆里的那个方志，不知道是怎么在宫里汇报的。
马车很快就到了理疗馆，杨天早早的候在门口，“黎若！”
看到黎若下了马车，大步上前去，他眉间有些不悦，“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黎若想到君廷烨说的话，不着痕迹的往前走了一步，正好越开和杨天的距离，“有病人要看，所以晚了些。后院的东西都休整好了？”
杨天顿了一下，“没有。”
黎若径直走进后院，小物件都已经收拾干净了，只是她那件房还是破了。
梧桐放下药箱，这才又站在黎若一旁。
“小姐，学徒都来齐了。”
理疗馆的人到了之后，都要在签到本上签到，梧桐刚刚去看了一眼，人已经来齐了。
“那走吧。”黎若说道，“杨天，我晚上回来后，要看到屋子已经修好了。”
杨天应着，“肯定能修好！”
不修好，那君廷烨岂不是又要把黎若带走？
黎若走到前堂，病人已经在挂号了，而站在一旁的正是六个学徒们，方志也在其中，今天的他并没有和其他学徒一样变得放松些，反而似乎更加紧张。
黎若多看了他两眼，就立刻别开了眼睛。
她和昨天一样把学徒带到二店去，但是这一次却是调换教学。卢乐带的那三个今天由黎若来带，而方志他们则是换到卢乐那里去。
大家都没有意见，但是方志欲言又止。
“方志，你要说什么？”黎若抬眸看了一眼他，直接问道，“很快就会有病人来了，有什么话快些说吧。”
方志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黎大夫，我是皇上派来跟你学习的，不想跟着卢大夫。”
黎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方志，“这是你个人的意愿？”
方志微不可闻的抖了一抖，“是，黎大夫。”
“那好，你跟我。”黎若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其他几人因为方志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就是有些抗拒。
黎若今天依旧是正常的带他们过一遍，然后讲解，由于他们的首要任务是掌握瘟疫的治疗方法，目前都已经可以操作顺利了，只是加强巩固一下。今天的黎若侧重在教他们如何配比药的分量，以及不同药物的替代。
几个学徒学完之后都很兴奋，只有方志，心不在焉的。
“黎大夫，我觉得这些没有什么技巧，我们之前也有学过。”方志说道，“你还能教我们一些别的吗？”
黎若笑了，“方志，你是太医院派来的我知道，但是如今既然是跟我学，就好好听，今日我所讲的就是这么多，如果你觉得我没有什么可教的了，也可以随时回宫里复命。”
方志有些尴尬，“黎大夫，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就好好听着。”黎若说完，叫下一个学徒过来讲解。
方志此时心里郁闷的很。
本来昨天学的好好地，回宫之后陈太医把自己叫了过去，细细的问了一遍学了什么东西，又要他务必要把黎若的底细探清楚。
尽管黎若不是藏私的人，但是如今现在的情况，她要先保证每个人都能掌握治疗瘟疫的办法。
所以现在也抽不出空来教其他的内容。
方志都知道，但是却还是硬着头皮问了。
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埋怨起陈太医来，本来黎若对他态度说不上热情，起码也是和其他人一视同仁的对待，可如今他这么一开口，别说是黎若了，其他几个学徒都看自己不顺眼。
可不是吗？
他惹了黎若不高兴，谁教他们医术？
虽然黎若现在只是教他们怎么治疗瘟疫，但是在教导的过程中就能知道黎若的功夫可不浅，就看孙淼和卢乐对她的态度，也肯定不会是一个只会治疗瘟疫的“走运”大夫。
方志叹了一口气，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跟着黎若学习。
明日就是春试，街上来往的人都很少了。
“小姐，不好了！”梧桐敲开门说道。
“什么事？”黎若看了一眼梧桐，“等会再说。”
黎若这里还有一个病人，“继续。”
“黎大夫，外面有事，你要先出去看看吗？”其中一个学徒问道。
“先处理完。”黎若继续埋头，看着病人的情况，“你们俩继续。”
黎若不喜欢在治疗的时候被人打扰，每一个病人都要尽职尽责医治完成。
等黎若这边处理完了之后，才出来。
而梧桐正在柜台里头焦急不已。
“怎么了？梧桐。”黎若洗了手，正拿着毛巾擦着，“什么事？”
“小姐，有人模仿我们理疗馆开店了。”梧桐刚刚上街去采买今天的食材，在菜市场听到有人说起这件事。
她绕路过去看了看，竟然和他们的理疗馆差不多。
可是对方认出她来了，反而拦着不让她进去。
“哦，这样啊。”黎若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小姐，这还不是大事吗？”梧桐说道，“我们理疗馆是得了朝廷认可的，可他们开的那些算什么？哪能和我们的理疗馆相比？”
“而且，小姐，我们的治疗方法也没有外传，他们是如何得知怎么医治的？”梧桐有些气愤，可是又想不出有谁会泄露。
理疗馆的布局先不管，可能是有得病人治疗好之后会说一说内部的结构，可治疗方案呢？
能接触到治疗的人只有大夫和学徒，从亲疏关系来说，大夫都是黎若的师兄们，而学徒就有些可疑了；但是这学徒只学了一天，也来不及教导被人，这店怎么会那么快就开了起来？
“或许是他们想到了新的治疗办法吧。”黎若满不在意，现在那么多家诊所都是治疗同样疾病的，又有什么所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