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2章 已经足够了

这一夜，孙殿将自己的来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目前在大唐世界所有的女人。

除了他在后世的事情依然没有提及外，从无双世界起，所经历过的战阵、创建过的城市、消灭过的诸侯、夺取过的龙气，以及……收纳过的女人，桩桩件件都没有隐瞒。虽说孙殿本人肯定不会把事情理得那么清楚，但只要有人提问，他就都会如实回答。

之所以没有提他的最终来历（后世），倒不是孙殿想要掩藏什么，而是他觉得很难解释大唐世界和正规史实的差别。毕竟在座诸女中有不少都是心思玲珑之人，如果被她们知道孙殿来自后世，保不准哪天孙殿就会被套出话来。

‘自己只是一部小说里的人物，自己只是一个游戏里的角色！’

哪怕能确定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可这样的事实一样会有些残酷。或许大部分女孩都能很好的调节自己，但只要有一个人会因此怀疑人生、甚至怀疑自己的存在，那也是孙殿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宁愿隐瞒这最关键的一点，只把自己的来历从无双世界说起。至于蔡琰所生活的世界为什么和单美仙等人所熟知的历史有那么大差别，孙殿则给她们略微灌输了一下‘平行世界’的理念。

说白了，如果刨除孙殿这个变数不谈，无双世界也无非是在武力值上比正常史实高出许多，但基本大事件与历史走向却不会改变。而孙殿已经明白无误地表示自己因为水晶宫的关系已经成为‘变数’，是以在单美仙、沈落雁等人眼中，黄云英、蔡琰的命运发生转变也不难理解。

“这可真是……”

虽然此前已经有过猜测，但当孙殿真正把自己的过往详细道来，还是让诸女震撼莫名。如果不是已经有黄云英和蔡琰的先例在前，再加上也确信孙殿不会在这件事上开玩笑，她们真的很难相信这种类似神话传说的故事会发生在自己身边，甚至还是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

可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因为孙殿的出现，自己的命运也发生了改变？

不少女孩心中突然有了这个想法，她们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十分好奇，想要知道如果没有孙殿存在，自己应有的命运到底是怎么样的。

“琰儿觉得，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多想……”

或许是看出了诸女眼中的好奇，一直没有开口的蔡琰突然出声。

只见她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孙殿身上，用软.绵绵的嗓音轻柔道：“如果没有殿哥哥存在，或许琰儿的未来会有其它结局。可是现在殿哥哥就是存在着，并且就在我们身边，那这就是属于琰儿命运。现在的琰儿很幸福，也很满足，那就够了，而且……”

‘而且’什么，蔡琰没有说下去，但孙殿和诸女都明白她的意思。

蔡琰是汉末大儒蔡伯之女，是当时最顶层的文化人，她对知识的渴望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

自从她在琉球被孙殿唤醒后，除非有孙殿陪伴在旁，不然她会把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书房里，如饥似渴地阅读那些自汉末以后的书籍。

正史、野史、杂谈……等等等等。

在经过大量阅读后，蔡琰突然发现如果真的没有孙殿存在，那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事情的发展很可能就和史书上描写的一模一样：三国鼎立、而后魏晋、五胡乱华、隋末大乱。中原百姓在种种灾难下民生凋敝，只差一点就有亡国灭种的可能。

这一对比才知道，原来当时自己所生活的时代，在孙殿的乱入下竟然被改变了这么多。相较于史书中那种易子而食、十不存一的可怖景象，因为水晶城的存在，蔡琰所在的汉末诸侯看似征伐激烈，可持续时间却大大缩短。

如果不是最后南华和于仙搞事，孙殿很可能只用历史上两三成的代价就平定乱世，给华夏留下许多元气。

当然，这些还只是关乎大局，如果关系到她个人，那就更不得了！

如果没有殿哥哥，历史上的自己是怎样的？

董卓死后，父亲被王督下狱冤死，自己远嫁卫氏，丈夫卫仲道不久身死。而后又被掳至匈奴，生下两个孽子，凄凄惨惨过上许多年，再被曹桑赎回，又嫁给魏国将领，然后那将领却犯了死罪……

说实话，当初从那些书籍上读到这些信息时，蔡琰简直难以置信。

她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经历多少风浪的单纯少女，自遇到孙殿以后每天都开心快乐，所以她根本无法想象这种残酷的命运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甚至很怀疑，如果时光倒流，事情果真像历史上那样发展，那么已经被孙殿‘宠坏’的自己到底能不能坚持下来。

恐怕是不能的吧！

在经历最初的震惊后，接踵而来的就是深深的后怕。

蔡琰无比庆幸自己能在那个时候遇上孙殿，虽说现在回想起来，孙殿当时的拜访多少有些突兀，可那又如何？事实上就是孙殿的出现挽救了自己一家的命运，他给了父亲一个完成梦想的机会，并给了自己在最天真的时候也不曾想象过的幸福。

这就够了！

何况不止是她，香儿、婉儿、大乔姐姐也都是命运坎坷，或许她们现在自己还不知道，但如果能解开封印，她们一定也会感激殿哥哥为她们做的一切。

蔡琰在沉默片刻后，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感想，诸女则静静聆听，每个女孩眼中都有明悟的光芒闪过。

是啊，无论历史应该如何，现在他就在这里，就在我们身边。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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