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江陵一战

半个月前，江陵城一战，异族联军几乎全军覆没。

除了正在渡河的异族被水晶宫无数大船撞翻落水，然后被船上的元戎女卫纷纷点杀外，等在对岸准备渡河的异族们也被李玄霸麾下的铁骑如同赶羊般驱赶下河，不是被河水淹死，就是被从对岸驶来的战船碾压射杀。

李玄霸的‘降而复反’出乎所有人预料，就连石之轩和赵德言，都没想到这位身怀魔气、武力超群、当初主动投靠向雨田的卫王殿下竟然会在这个关键点闹矛盾。但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思考了，因为李玄霸的铁锤正朝两人脑袋上砸来。

石之轩、赵德言自从被向雨田收服后，得向雨田之助，武功已经提升很多，即便是李玄霸短时间内也拿不下他们，当然他们也没能力对李玄霸造成伤害。

赵德言只是瞥了一眼就脸色大变，连招呼都不打就撇下石之轩转身飞奔，想要投入树林里去。可不料李玄霸竟然也舍了石之轩，独独去追他，让他在心里骂娘的同时却不得不把轻功运到极限，无形中等于帮石之轩引开了李玄霸。

祝玉妍、绾绾、白清儿、旦梅四人呈四角落地，将石之轩围在中间。石之轩在看到祝玉妍和旦梅完好无损的时候，眼神好像有些惊异，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以他今日的武功，自问对付这四个女人不在话下。

原本石之轩还想说上两句场面话，顺便打击一下祝玉妍的心神，可没想到祝玉妍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主人有命，让我杀你’，便带着其余三女扑了上去。

结果，祝玉妍的心神没打击到，反倒是石之轩被那句‘主人’给弄得恍惚了下，差点被祝玉妍一掌拍到脑门，好在幻魔身法足够神奇才躲避开来。不过在之后的交手中，石之轩很快就发现，祝玉妍四女的武功竟然比他印象中高了不知多少，四人联手之下让他手忙脚乱，完全没有想象里的轻松。

尤其是绾绾，似乎已经突破了从未有人练成过的《天魔大法》第十八重，单论境界已经不下于自己。就算自己也被向雨田强化过，可真交起手来无非是在功力上占了点便宜，就这么一点点便宜，也被对方的‘人多势众’给抹消掩盖。

石之轩心中大骇，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有跟着赵德言一起跑，可能会是这一生中最大的失误！

另一边，孙殿则在一处溪谷中寻到了向雨田的踪迹，或者说其实是向雨田故意在那里等他。两人之间自然爆发了一场战斗，结局也自然是孙殿获胜，只是直到最后一刻，孙殿也没有在向雨田眼中看到后悔和绝望，有的只是一丝令人惋惜的遗憾。

虬髯客原本就有做皇帝的想法，只是在见到李世民后自愧不如，这才打消了念头，但是自从得到魔气，这种‘我不如他’的心态就在瞬间消泯，甚至还生出一种‘天命在我’的狂傲。

李靖和红拂或许会觉得他们的大哥心性大变，可其实这里面自有因果，绝非是被魔气强行扭曲那么简单。

李玄霸昔日骂天而死，心中最痛恨的就是自己疯魔和多病的身体，所以在被魔气复活后，他的心愿其实已经完成一半，并且对魔气若有若无的引诱十分厌恶。

他和孙殿没有什么交情，却也没有仇恨，之所以没在一开始去找孙殿的麻烦，就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再回到过去那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日子，刻意反其道而行，无视了魔气冥冥中的指引。

相较于前两人，向雨田的执念更为单纯，他只是一心想要勘破武道。

破碎虚空后的世界并没有凡人想象的那样美好，一切都只是虚无。纵使在那里有着同样惊才绝艳的高手，却因为悠长的寿命而失去了拼搏的意志和上升的动力，这样的世界，却不是向雨田想要的。

就这点来说，李玄霸和向雨田的心性其实都比当初桃树林中与孙殿初遇时的虬髯客要强得多。毕竟当时的虬髯客入魔未深，执念和心性都保持在相对正常的状态，却还是抵不住魔气对孙殿的本能厌恶，率先出手想要斩杀他。

如今虬髯客与向雨田皆死，世上的魔气附身者就仅剩李玄霸一人。既然李玄霸可以很好的控制住魔气对他的影响，那孙殿也就没有了非要出手的理由。

说起来，李玄霸最终会选择同孙殿合作，和魔气‘闹别扭’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与李世民有关。只因李世民在回到长安后曾和自己这位三弟开诚布公地谈了一次，而后又在孙殿悄悄潜入长安时为两人做了中介人。

就是那一次，双方大致定下了假降的战略。

事实上，就在江陵之战开启的同时，李世民所率的李唐大军也联合杜伏威、窦建德一起开始对入侵中土的异族联军进行反扑，当江陵之战落下帷幕后的三天，孙殿率领元戎女卫投入战场，用遮天蔽日的箭雨彻底打消了异族联军的最后一丝反抗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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