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被大小姐发现破绽
“是这样的。”生驹说道。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地，“对了，”弯腰将一块布包着的东西拿了出来，“使用卡巴内心脏皮膜包裹刀身以作加固的这部分改造也完成了。改造了一把刀后还有剩余，就把菖蒲大人的短刀也改造了……菖蒲大人说，它交给你用。”
“我？”方杰一愣，看了眼那刀，心道：我可没那种使用刀贯穿卡巴内心脏的技巧。
但因为在一分钟之前，才想过自己可能有办法快速提高体能……技巧需要时间磨练的话，体能高了也可以暴力贯穿……他决定还是收下这把刀。
从生驹手中接下这把刀后，来到这里的目的达成，他便顺势道：“菖蒲小姐在前面吧？我去向她道谢。”
“说起来，菖蒲小姐有来问过你的状况……你，挺能睡的吗。”生驹道。
“嘛，毕竟以前没那么累过。”方杰笑了一声，转身走出了这节车厢。
他在第一节车厢为领主预留的房间找到了菖蒲。
在菖蒲支开了女侍后，他将短刀拿出，对她示意了一下道：“谢谢你了。”
菖蒲有点惊讶地以大眼睛打量方杰后……突然绽放了明丽的笑容。
“嗯？”觉得这笑容有点怪的方杰，将拿刀的手放下，“怎么了？”如此问。
菖蒲止住了笑，却白了他一眼。
“阿杰君，我终于确定，你果然是太不谨慎了。哪有跑到女性的居室中，把刀拿出来的……要是有别的人进来正好看到那一幕，说不定会以为你是要行刺我。”
“呃……”方杰看了眼手中的刀，再看了看菖蒲，苦笑道：“说的是呢。”
他将刀赶紧收了起来。
菖蒲注视着他，将脸侧的头发用小指勾到了耳侧。
“听说你一天一夜都在睡觉……身体没有哪里不对劲吧？”
“嗯，只是有点累，现在已经恢复了。”方杰道：“菖蒲小姐，我想占用点你的时间。”
“是……有什么事吗？”菖蒲侧头道。
“你听说过叫做美马的人吗？他可能是哪里的少主。”因为事情牵扯到的内容比较严重，面对的又是与他关系还不错的菖蒲……方杰不自觉地就以非常认真的表情这么问了。
结果，菖蒲半张开了口，以比起刚才更加惊讶的表情望着他。
“你，不知道美马大人吗？”
方杰心底咯噔了一下，‘她这么问的意思是，我应该知道……吗？’
而且她这个领主之女，也对之使用了‘大人’这样的称呼，往下推测的话，可以知道这个叫做美马的人应该很出名。
这对于竟然不知道他的方杰来说，是一个暴露出来的破绽。
正当他想着，要怎么来敷衍过去时——
菖蒲轻吁出了一口气，垂低视线道：“我其实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才会去找你的。”她指了指方杰的手臂，没往下说，无疑已经表明了她想要问的是什么。
然后，她说道：“美马大人是管理霓虹这个国度的幕府将军的儿子……但他广为人知，并不只是因为如此……国内有一支名为狩方众的队伍由他统领，这支队伍是为了击退卡巴内而组织的独立队伍。听说，他们面对卡巴内连战连胜，所通过的土地卡巴内被一扫而光……人们因此可以回到那些地方去生活，也因此对他十分地感激与崇拜。”
说话的时候她始终没抬起头，是直到说完的时候，才定定地望向了方杰。
‘呜……’在那目光下，方杰不禁感觉压力很大，‘她这是，以自己将所知道的毫无保留地告诉了我为前提，也希望我不要对她隐瞒吗？’
伤脑筋呢！
方杰困扰地挠了挠脸颊，“那个……告诉你的话，你会相信吗？”
“相信！”菖蒲立刻回答，没有一分的犹豫，“不管你告诉我什么……”
哪怕是撒谎！这半句是被方杰意会到的。
“败给你了！”他夸张地做了个举起双手投降的姿势。没有立刻说地去门边，打开门往外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在，才将门又关上。
这个过程中，菖蒲都在看着他……她已经在心想，‘他要说的，是那么神秘的事情吗？’
想到他手臂的伤口……无名说，方杰不是卡巴内利……但他却如卡巴内利一般快速自愈。
这已经很神秘了。
当方杰转过身来，以认真的表情面向她时……菖蒲也不禁挺直了腰，绷紧了肩膀。
方杰望着这样的菖蒲，‘在看到我的伤口的奇怪处时，并没有声张，反而帮忙掩饰。过后，甲铁城内并没有不利于我的流言，人们看我的视线也没有不同，说明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事……应该是可以信任的。’
自己没有要求，她已经能做到这份上了，可说是让方杰很是感动。
“我的事情对你来说，会认为是匪夷所思吧。显金驿被攻破的那天，是我第一次听到‘卡巴内’这个词语……在领主居城的牢里，被关在生驹的隔壁，从生驹口中知道的。嘛，倒不是我犯了什么罪，听看押我的武士说，我是从天上的裂缝里掉出来的……呃，你相信吗？”
从裂缝里掉出来的这点，自己也没有亲见。只是从‘空中坠落’的这个事实逆向推理证实的。
让没见过的人相信，有点难。
但，菖蒲正如她自己所说地点了点头，“相信……阿杰君要想骗我的话，没理由编造这种一听像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相信你！”顿了一顿，“不过，从裂缝里掉出来，那你……”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方杰道。
‘果然。’菖蒲暗道了一声，随即想到，‘这样就能解释阿杰君为什么有那种自愈能力了。’
她这是认为，方杰来自的世界里，人们都具备这种能力。
自己得到了解释就不再抱持疑问，也就没有向方杰确认……方杰也没有傻到别人不问的，自己却全部说出来……实际上并不知道菖蒲想了什么的他，是在等着菖蒲问的。
菖蒲没有继续问关于自愈这里的事，倒是让他有点惊讶。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后，菖蒲有点小心地问道：“还会……回去吗？啊，我是说，会回你原来的世界吗？”
“这个……”方杰苦笑着摇了摇头，“老实说，是不知道怎么回去。”
虽然还有来的时候的那种方法，消耗年龄这点不是问题，关键是打开裂缝后掉进去的，会是哪个次元世界了。
说不定反而会比这里更加危险！
嘛，既来之则安之，做不到的，方杰就暂时不去想。
他倒是没想到会听到，“是吗……太好了。”菖蒲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