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那张脸17岁

两人到达车头时，这段时间依旧没有听到来自外部的回应。

一进入车头，菖蒲就紧张地向内问道：“情况怎么样？”

“是八代驿，不过，没有回应。”右手臂吊着三角巾的来栖边回答，边看了方杰一眼。

“是吗……”菖蒲露出失望之色。

方杰从车头的窥视窗往外看，能看到数百米的距离处有类似于显金驿那样的高高围墙。

“有没有可能……即使这座驿被攻下了，我们依旧能补给粮食与水呢？”他向菖蒲问道。

“……阿杰君的意思是，要冒险进入八代驿吗？”菖蒲讶然道。

“有无名与生驹在，穿透效果良好的喷流弹也完成了，一次面对数百的卡巴内不是问题。”方杰说着，用手拍了拍见习女驾驶员的肩膀，“还有身手不错的驾驶员，可以随时帮我们拉开与卡巴内的距离……”

女驾驶员瞥了眼他放到了她肩膀上的手，“虽然被你夸奖了，不过……”她腾出一只手将方杰的手拎了下去，“我跟你可没有那么熟。”

这一幕让菖蒲看得哭笑不得，‘他果然欠缺谨慎。’她倒是对于他是不是只对她那么做释然了……至少能肯定，他不是抱持着占便宜的心思才那么做的。

对方杰所说的，她想了想后认为可行。但她毕竟不是独裁型的领导者。

“来栖，你觉得呢？”她问道。

来栖看着方杰，“以武士的生命来换取粮食与水，武士的生命就太廉价了。目前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是尽快赶到下一个驿，再进行补给吧。”

“虽然这么想可能不太好，不过，下一个驿如果也被卡巴内攻破了呢？”方杰也看着他，“将希望总是寄托在未知的未来，毫无准备地去面对，我认为这不好。况且，我也没打算让人在这里殒命。”

“你的‘没打算’有多少把握呢？百分之百吗？”来栖提高了音量。

方杰皱眉，心道：‘这家伙……难道是在故意针对我？’

面对数量未知的食人怪物，再周详的计划都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方杰也是因为具备着时间操控能力，才敢于说不打算让人死的，但也做好了意外情况发生的心理准备。

然而被那么问，方杰就只能那么想了。

‘说起来，在我与生驹将吊桥放下后返回车内时，这家伙对我显露过敌意呢……果然还是因为被我用刀架住过脖子吗？’

这样的话，“你这人……心胸很狭窄呢。”方杰说道。

“什……”来栖一下子对他这话题跳跃没反应过来，看了眼疑惑望过来的菖蒲，对方杰道：“你在说什么？”

“不就是用刀架在你的脖子上过吗？也不用对我一直抱持敌意吧。我当时不那么做的话，生驹现在恐怕已经因为你的误判而死掉了……已经证明他不仅无害反而对大家有所帮助的现在，还对我怀有敌意，你还不是心胸狭窄吗？真是不像个大人呢！”

方杰举证后还不忘讽刺他一句。

“还……发生过那种事吗？”第一次听说来栖被方杰以刀架过脖子的菖蒲，以手掩口。

来栖竟然在这时脸红了……不过，这被方杰当作是糗事被揭穿后的反应。

“我，我才不是因为那件事……不，我才没有对你怀着敌意，只是就事论事！”

“是吗……”方杰不信他说的，却仍旧道：“最好是这样吧。菖蒲小姐，我们俩的意见算是陈述完毕了，还请也问问别的人……如果反对的人多，那我们就……”

“菖蒲大人！”从车头顶部向外，使用望远镜观察情况的武士，探头回来，声音急促地道：“前方发现烽火！八代驿内好像还有人活下来了！”

菖蒲马上看向了方杰与来栖。

方杰唇角一翘，对来栖道：“看来，还是需要进去一趟了。”

来栖对此也不反对，不过，却哼了一声，“那也不代表要施行你的计划。”

菖蒲见他们两人都同意，就威严下令道：“立即去救助他们！”

来栖走出车头，去召集能够行动的武士。

方杰也打算去装备蒸汽铳。在他要离开前，菖蒲叫住了他。

“阿杰君，”她说，“来栖可能是对你抱持着竞争心，并非是敌意，希望你能与他好好相处。”

“他？对我抱持竞争心？”方杰一连两个疑惑，表达出自己完全无法相信的意味。

原因很简单，他现在的外形只是少年的程度，但是来栖……怎么看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

青年对少年抱持竞争心什么的……

“来栖还只有17岁，已经是我们四方川家的武士中，剑术最为出类拔萃的。”并不知道方杰所想，却想消除方杰的不信的菖蒲，向他讲述了来栖，“因为没有人能与他相提并论，恐怕是很寂寞吧。不过，既优秀，又大概是同龄人的阿杰君你出现了呢。来栖想必心底是很高兴的。”

菖蒲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

方杰却只听到了年龄那里就呆住了。

少顷，“你说……来栖只有17岁？”他愣愣地望着菖蒲，朝着门的方向一指，“那张脸吗？”

“嗯？”菖蒲向门的方向侧了下头……因为习惯了来栖的脸与年龄，她并没有明白方杰在意的地方在哪里。

动摇中的方杰也没有去解释，‘话说这个次元世界的人是怎么回事啊。乍看应该有十五六岁，胸部成长也很健康的无名，只有12岁；而来栖，看起来应该有二十多岁，再往前一步就要迈入大叔的行列了……却只有17岁！’

12岁……17岁……

方杰一惊地望向菖蒲，将她从头看到了尾，视线之后又停留在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