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那时
这时，钱德禄听完就想了一下才道：“贤弟的意思是说，张怀保的老婆此时依然掌控在钱德禄的手里。而钱德禄也深知，就算他掌控了张怀保的老婆，但是张怀保那一系在临阳的残余势力，他同样也是掌控不了的。所以，他就故意利用张怀保的残余势力，跟碍他事的人互相残杀。”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道：“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我一直认为，是钱德禄的人打入了张怀保老婆那一系的内部，并且占据了一个比较高层的位置。又或是张怀保老婆的手下，见利忘义，投靠了钱德禄。但是我想来想去，若只是一个人的话，那昨天晚上的种种部署，他就不怕张怀保的老婆，之后发现不对劲吗？尤其，不顾老鸨子的死活，不顾白白便宜了钱德禄，直接选择跟我过不去。就算之后那人有种种借口解释，但是田喜光会看不出来吗？说白了，这么瞎的部署，连曾墨安的老婆都已经看出不对来了。”
佟国章听完就又想了一下才道：“可能真的是如师弟所想，不过这话又转回来，钱德禄既然可以对张怀保老婆的势力暗中做出安排，那招揽陆栖风的事儿，通过师父转这么一圈儿，岂不是给自己抢夺县公署增加障碍吗？”
坏水儿听完就摇了摇头道：“最开始钱德禄是想用安家的事，对付师父和我。不过那次开香堂无疾而终，而且还造成了老金被绑架。这样，肯定也是打乱了他许多的部署。不过据我估计，我和师父要是死在了青帮香堂，那陆栖风肯定是要用来对付曾墨安的了。”
佟国章听完就点了点头道：“其实，此时要想知道更多，倒也容易。”
坏水儿听完就看着佟国章道：“田喜光。”
佟国章听完就点了点头道：“就着师弟未婚妻的事儿，明天我去拜访一下他。”
坏水儿听完就仔细地想了一下才低声道：“毒气支厂的事，日本人会不惜一切代价隐藏消息。而钱德禄已然知道老金在田喜光那里，所以，故意把消息泄露出去的这一招棋，谁也不敢保证钱德禄不会走。而佟师兄此时若去找田喜光，势必会打草惊蛇。这样儿，也就是逼着钱德禄马上要对田喜光动手了。到时候，田喜光为了自保，不见得不会乱说和攀咬，那佟师兄，只怕也是会受到牵连。”
佟国章听完就看着坏水儿道：“那师弟的意思是······”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直接道：“今天晚上我去拜访曾墨安，让他把有些话，暗中递给田喜光。”
佟国章听完就皱着眉道：“师弟认为曾墨安，会多管闲事吗？只怕此时师弟和钱德禄暗中斗法，最高兴的就是他。而现在师弟稳占上风，更难保曾墨安不会多想。”
坏水儿听完就仔细地考虑了一下才道：“以我的年纪和资历，此时对曾墨安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钱德禄背后的保定系就不一样了。而且，若是能证明张怀保的老婆，一直都在钱德禄的掌控当中，那曾墨安的另立山头儿，也就会显得名正言顺了。再有就是，我作为他跟钱德禄之间的缓冲，应该也是有一定价值的。相信只要方法得当，曾墨安不会眼看着不动。”
这时，佟国章听完就忙道：“有些事，师弟千万不要过于自信。曾墨安虽然没有张怀保的狠辣绝决，但是奸猾的程度绝对不次于张怀保。如果贤弟出了事，他依然可以稳稳地利用临阳的各个派系，来对抗钱德禄的保定系。而让他家的亲戚与贤弟的手下结亲，很可能已经是在为此做准备了。”
坏水儿听完就点了点头道：“钱德禄步步紧逼，曾墨安准备暗中收割。所以，这两个人各怀着心思，就更不能让他们都冲着我来了。”
佟国章听到这儿，就默默地摇了摇头道：“师弟此时已在风口浪尖。有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师弟，很多的事，也是不好化解呀！”
坏水儿听完后，就在心里默默地道：“为什么要化解呢？多我来说，越乱，才是越好的。”
想着，坏水儿就对佟国章道：“现在很多的事，都是在暗地里运作，而张怀保的老婆若真一直在钱德禄的手里，那许多的事儿，也就算是豁然开朗了。”
佟国章听完就点了点头。
就这样，坏水儿又跟佟国章商量了一下于老八的丧事。而到了晚上的时候，坏水儿就带着手下，直接去了曾墨安的家里。
等见到了曾墨安之后，两个人先是客气的寒暄了一阵。接着，曾墨安就单独把坏水儿请到了书房。
等关起门来之后，曾墨安才对坏水儿道：“这两天的事儿，贤侄没有觉得怪异吗？”
坏水儿听完就在心里暗笑了一下才道：“很可能一切都是钱德禄在搞鬼。听闻曾叔在北平也有关系，不知道我表婶，是否真的······”
曾墨安听到这儿就直接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就连你表婶是不是真的去了北平，我这儿都没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坏水儿听完就皱着眉道：“据钱德禄说，我那表婶是被齐燮元的人接走的，所以他才不得不放人。”
曾墨安听完就轻笑了一下才道：“若是你表叔在，齐燮元亲自去接人都有可能。但是只凭你那表婶······”说着，曾墨安就摇了摇头。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故意稍微想了一下才道：“不对呀！之前在上海，因为安若云被绑架的事儿，我那表婶也是托了丁默邨的人了。难道北平那边，就托不到什么人了吗？”
曾墨安听到这儿就笑着道：“你能确定托人的，就是你表婶吗？”
坏水儿听到这儿就皱着眉头道：“难道那时，钱德禄就已经······”
曾墨安听完就看着坏水儿道：“现在能是，为什么之前就不能是呢？你表婶直接被钱德禄弄去了保定，难道你还认为钱德禄会好好地养着她吗？换句话说，若你表婶真的能让北平的人把她救走，那她还有必要在保定耽误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