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不是太好
几相对比之下，还是裴寻占了上风。江沁宁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两个女人的争端，林音那边却从未出场过，她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最基本的微笑都有些维持不住，她点点头，和裴奶奶告别，保留自己的尊严。
裴奶奶有些不满，等人走后，嘀嘀咕咕说了一句：“人家都有要找对象的意思了，不过是时间匆忙，没找到，你们用得着那么上纲上线吗？”
白教授对这个婆婆向来比较恭敬，但也不是毫无底线，现在遇到事关儿媳妇的事，立马护上了。
“她若不往寻儿身边凑，谁会说他俩般配？况且谣言那事是她告诉您，陪着您去看热闹她就已经不无辜了，避嫌会更好。别忘了今日是您求着音音过来的。”
裴奶奶被怼得说不出话来，但她私心里是不觉得江沁宁有什么坏心眼的。她不过是看不下去昔日那么优秀的人被一个谣言缠身的人缠上，于是向她告密。
那个时候，她一个活了七十来年的人都不能分得清是否是谣言，何况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所以裴奶奶从来不怪江沁宁。
这次的争端，也不过是林音那边堵车了，裴奶奶死马当作活马医请了江沁宁过来。
当然，她私心里是希望江沁宁能够治好老头子。但江沁宁治不好，她也没过多的失望。因为她的医术只是在同龄人中比较高明。
客厅静了下来，前前后后又有无数裴家人到了。他们住的远，得到通知赶着过来，也避免不了会遇上大雪，于是便困住了。
裴源、裴栗来的就很晚，林音进去了大半个小时，才和几个大伯一起前后脚进来了。
裴奶奶一见其他人，立马起身做到其他人身边，仿佛继续坐在裴寻他们身边会被气到一样。
裴教授他们一家懒得理会裴奶奶的做法，倒是大伯一家关心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呀？”
裴奶奶张口，又最终闭上。
气氛有些微妙，没人回答，也没人再问。
里面倒是和外面不一样，暖融融的。
林音一进去，几个医生都让开位置给他了。这些医生隔三差五往这边跑，自然知道林音的名头。
林音检查了一番老爷子的身体，主要还是人老了，各个器官开始衰竭，身体机能也跟不上。这一跟不上，许多暗疾就趁机发挥作用，人也就不行了。
林音检查清楚之后，和几个医生对了一下，她倒是检查得比其他医生更仔细。她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江沁宁居然隐瞒了一些细微的病情。
这是在考验自己？或是她的能力不够？
林音想了想，觉得是前者。她无暇想那么多，直接给老爷子开药。她的药大部分在王爷爷的院子里配好了，叫人过去取一趟就好了。
“不先治病吗？”
那些药都是调养身体的，现在病情明明更为严重一些。
林音解释道：“这病要用到的药太强烈，对身体冲击很大。直接用药就靠熬过去，但爷爷他身体不好，怕是难熬过去。”
医生明白了，这就跟用一些温和的药一个道理，不过林音选择的更为温和一些。这个他们没有把握，只能让她试一试了。
药很快就回来了，和药一起回来的还有廖教授。
裴奶奶一见到廖教授，什么气都消了。这可是廖教授啊，也只有林音能请得来。
廖教授把药给佣人煎好之后，自己和林音给老爷子用针灸进行一番治疗，总算把老人的病情稳了下来。
醒来只是时间问题。
裴奶奶赶紧凑上来：“我家老伴如何了？”
林音说：“暂时没事了，他这身体破败得厉害，需要花费不少功夫调养。”
裴奶奶立马点头，能调养好就是好的了。调养不好也没事，他们都活了那么久了，就当是顺应自然规律吧！
老爷子还躺着，气氛纵然不怎么好。一家人吃饭都是吊着心，好在晚间，老爷子到底是熬了过来。
这次不用林音说，他们都知道人是挺过来了。
裴奶奶食不知味，一个没忍住问林音：“老头子他还有多长时间？”
其他医生也看了过去，他们的诊断下，老爷子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大致一年半载。也不知道林音有没有其他办法。
林音思虑了一下，给了一个保守的说法：“看恢复的状况，恢复得好，大概三五年，恢复不好，也就一两年。”
裴奶奶脸都皱成了一团：“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林音摇摇头，同样是上过战场，梁爷爷他的身体就比裴爷爷的身体要好很多，裴爷爷那是受伤太重，后续又仗着自己年轻，劳心劳力。前半辈子积累的，全报复在这一刻了。
她即便是拼命延长他的寿命，也只能维持三五年。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开始抹泪。老爷子是一家子的支柱，要真这么走了，没人会好过。
他们家的地位也会变化一番。
也有几个比较平静的，老爷子这几年来大大小小做过无数次手术，为什么？可不就是年轻时候没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每一次医生都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这一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裴奶奶期期艾艾的，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说：“如果，如果提早半年找你调理，他是不是还有一点时间。”
林音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裴寻捏了捏她的手，让她照实回答就好。
“如果提前半年，调理得好，应该还有七八年的时间。”
有些病灶是在这半年内恶化的，提早一点治疗确实会有不同的结果。
裴奶奶对这个答案早已猜到，知道后又是一阵惆怅。之前她还撑着吃饭等结果，这会儿彻底撑不住了，让人扶她回房。
白教授打了儿子一下：“你干嘛让音音实话实说，还想再倒一个？”
裴寻不为所动：“奶奶那个性子，即便音音说了假话，她也会从其他人那里证实的，迟早假的会变成真的的。”
白教授闭上了嘴，裴奶奶确实会这样。她做人媳妇的不好评判，转头对林音说：“不关你的事，奶奶就那个模样，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