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章 叔?你能不能再无聊些?!
“嗯?你这是在威胁我?”韩鸩登时撂下脸来,转头直视着蓝百福的眼睛,压低声音,同样在他耳边冷冷地道:“蓝百福,福先生,我可不是被人吓大的!日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洗干净脖子等着吧!”蓝百福嚣张大笑,大步流星离开第一层大厅。
梁爷听见蓝百福这句话后,顿时脸色一沉:“这个蓝百福想做什么?”他听不见蓝百福开始在韩鸩耳边说的话,这句话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心中已然动怒!
他视韩鸩为自家嫡亲孙子,岂能容得韩鸩当众被人威胁。眼光一转,正准备示意人跟上去。韩鸩轻轻按住梁爷的手,缓缓摇头。
于此同时,九凤眉头微皱,低声骂道:“这个老混蛋!”身形一动,也待追上去。
孟文一把拉住九凤,朝他微微摇头。这是梁爷的场子,蓝百福今日就算再作死,他们也不能自己去搅乱藏品会。
“梁爷爷,孟文,九凤,不要理会那个棒槌,咱们再出去逛逛。”韩鸩看着蓝百福离开的背影,脸上满是冷笑。
--这个蓝百福比那头得了白化病的鹿子,修为可是要差得太远,真要招惹到韩鸩,只怕找死的只是他自己!
韩鸩带着孟文与九凤转身离开大厅。
三人刚刚走下大厅台阶,郭老会长忽然追了过来,拉住韩鸩笑道:“韩小友,你刚刚那块帕子给我看看可好?”
--他心中实在有些好奇,明明是一件毫无破绽的大开门成化青花压手杯,怎么被那块帕子一抹之下,立即原形毕露。
韩鸩笑了笑,从口袋中取出药巾递给郭老会长。
上次柳城“云海阁”的推广会上,郭老会长纡尊降贵,亲自上台帮苏嫣然体验养生口服液,这个人情韩鸩当然早已记下。
郭老会长拿着韩鸩的药巾,翻来覆去拿细看,只觉得这块药巾脏兮兮的,隐约带着药香,却看不出一丝端倪。
“臭小子!不许卖关子了,快告诉郭爷爷!”随后跟过来的梁爷,伸手在韩鸩的马尾辫上,轻轻一扯。他到底还是叫了两名高手保安跟在蓝百福身后,所以现在才过来。
韩鸩笑嘻嘻地道:“是,梁爷爷,我不卖关子。”
“刚刚那件赝品做伪甚难,就连那个高人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掩盖其中的破绽。所以,才会用了一种特制的药水来掩盖痕迹。而这天下间,无论是药物也好,药水也好,药粉也好,在这方药巾的擦拭下,都会无效。于是,就原形毕露了。”韩鸩简单解释了一句。
“嗯?这看似平平无奇的帕子,居然如此神奇?”郭老会长将药巾郑重交还给韩鸩。
韩鸩收回药巾,笑而不言。
--这方药巾的原主人,可是一位传说中近乎神话的存在,就算再神奇些,又有什么好稀罕?
一直心不在焉跟在郭老会长身后,满脸脂粉浓妆的郭盈盈,忽然开口问道:“大爷爷,梁四呢?今天这样的盛会,怎么没有看见他跟着你老人家?”
韩鸩与九凤孟文对视一眼,心中均是暗暗叹道:“傻姑娘,他就是因为看见了你,才又重新躲回东园去的。”
梁爷掩饰着朝郭盈盈笑道:“刚刚乌鸦过来找他有事,应该是出去办事了。等会应该还来的,不急,他可跑不了。”
郭老会长看了自己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孙女儿一眼,对梁爷笑道:“这孩子,一到你这就来找梁四,两个人都不是孩子了,天天捉迷藏,很好玩吗?”
他明显不明白自己孙女儿的心事,也压根没有往儿女情事上去想。
郭盈盈皱着眉头,就连满面浓妆都掩盖不住她眼底的失望。
韩鸩刚想跟她说话,正在此时,一枚牛毛细针,悄不闻声的从半空中,直接朝他飞来!
“嗯?”九凤眼睛微眯,正想动手拂开那枚牛毛细针,就见韩鸩装做挠头发,已经准确无误的捏住了那枚牛毛细针。
“梁爷爷?你还发了邀请卡给帝州韩氏?”韩鸩捏着牛毛细针问道。
“连蓝氏都有,你家当然也有,秦氏也有。不过,却不知道你家来的人是谁,我这两天一直还没有看见韩氏的人。”梁爷笑呵呵地道。
韩鸩不着痕迹的将那枚牛毛细针收好,微微一笑:“应该是我五叔。我过去看看。”
--韩氏之药可不是闹着玩的,被他那个无法无天的五叔胡闹,这里绝大部分的人都要遭殃。
“嗯?韩烈过来了?”梁爷在外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韩烈的身影。
“梁爷,咱们五叔现在蹲在硬山顶上装猫呢!”孟文噗嗤一笑,他当然看见了藏在屋顶上的韩烈。
“你们陪梁爷走走,我去跟他说说话。”韩鸩转头朝硬山顶上的人影,翻了个老大白眼,指了一个僻静些的角落。
--无数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不叫他省心!
在韩鸩指着的僻静角落中,他一把抓住从硬山顶上跃下来的韩烈:“叔,我的亲叔!你已经穷到要帮人做赝品赚钱了吗?”
“浑小子,你怎么知道是我?不是你爹跟老二老三?”韩烈耸着肩膀,朝韩鸩嘿嘿直笑。
“你调制药物的手法,当我看不出来?再说了,他们还没你这么无聊胡闹。快说,帮人弄了几件?”韩鸩撮着牙花子问道。
这个五叔在搞什么飞机?
“就这一件。人家千辛万苦找到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我也不知道这件东西会出现这里,刚刚还生怕你当众就说出来,正想赏你一枚牛毛细针玩玩。还好你小子聪明,没有直说。”韩烈嬉皮笑脸地道。
“对了,那个作死的蓝百福,要不要我帮你揍他一顿出出气?”韩烈笑嘻嘻地问道。
他一脸没有正形的模样,恨得韩鸩牙痒痒。
“不要去理会那个棒槌,他翻不出花样。是了,这个造赝品的人究竟是谁?他的手法可是高明的很,就这么短短几天功夫,我都碰见他的赝品两次了。怎么以前我从来没有发现?”韩鸩问道。
“简单。他原来不穷,现在穷疯了呗!不然,谁会无聊到干这个?”韩烈笑道。
“去!你又骗我,有这手艺的人会穷?五叔,打个商量怎么样?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韩鸩对这个造假之人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等有机会再说吧。对了,我今天带来个好玩的东西参加藏品会。你要不要去看看?”韩烈忽然问道。
“要是你那好父亲,我那好爷爷专程叫你带来这里给我的,我就没有半分兴趣!”韩鸩抽身就走。
他立即明白那所谓好玩的东西绝不是韩烈的,韩烈要送他什么绝对不用这样藏着掖着的。
“喂,我说小鸩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机灵?”韩烈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拉住韩鸩的袖子。
“叔,你还能不能再无聊点?你明知道我不想跟他们有半点交集!”韩鸩停下脚步,瞪着自己这个半点正形没有的五叔。
“来嘛!来嘛!”韩烈拉着韩鸩就走:“过来看看就好,我保证你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