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我为什么要怕你?

第六十八章 我为什么要怕你?

“刚刚那个哄孩子的女人声音是嫂子?算算时间,她现在可还没有出月子呢!”韩鸩皱皱眉,他当然记得董云海的孩子是什么出生的。那一天,正是他遇见韩伯与韩大律师,决心在苏老太爷寿宴中锋芒毕露不再隐藏实力的日子。

“唉,她哪里有好生做月子的时候,刚刚出医院就被岳父叫了过来。来了之后,就再也不肯放晓娟回家……”董云海倏而握紧手掌,浓浓的屈辱之感从眼底闪过。

--妻子魏晓娟之所以挨骂受气的根本原因,便是因为岳父嫌弃他迟迟不能在桂城高层之中,更进一步。

韩鸩看着董云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同病相怜之感。他那三年在苏氏家族所受的嘲笑与冷眼,比此时董云海受得气更要沉重屈辱的多。

“董大哥,放心。老爷子的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他治,也会接嫂子回家做完月子。女人这个时期最关键,半点马虎不得。”韩鸩扶起董云海,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

“多谢!多谢!韩兄弟!”

“岳父,晓娟,我回来了!”董云海轻轻推开木屋别墅大门。

木屋之中,一片狼藉,书本,报纸,茶杯,甩了一地。魏晓娟像只受惊的兔子,巴掌小脸又青又白,气色极其不好。单手摇着摇篮,轻声哄着襁褓中孩子,两名小保姆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旁边,站着两个脸色极度尴尬的中年人。

“咦?秘书大哥,怎么是你?”韩鸩抬眼就看见了梁毅的随行秘书。

“韩神医!你怎么来了?太巧了!我们州长正让我们过来劝劝魏老爷子,好去找您看病呢。原来,你们认识的?”随行秘书见了韩鸩,眼前顿时一亮。

“董主任是我大哥。好了,我已经到了。告诉梁州长,叫他放心,你们先回去吧。”韩鸩呵呵笑道。

“好,好,好。魏老爷子的病就交给韩神医了,我们先回去跟梁州长复命。”随行秘书连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转身朝董云海微微点了下头,带着人离开。

“不认识!老子才不认识这个见鬼的山野郎中!滚!全部给我滚!”魏老爷子拍着轮椅扶手,看着一身粗布长衫的韩鸩,愈加暴怒。

刚刚已经被母亲摇着哄着不哭了的婴儿,转眼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哭!哭!整天只知道哭!一点不像我老魏家的种!”魏老爷子伸手去抓桌上茶壶,又想顺势砸出去!

“住手!”韩鸩眉头大皱,一把按住茶壶!

这样下去怎么成?

不但魏晓娟要情志失调,郁结成疾,这未满月的孩子这么整天被惊吓来惊吓去,对他的成长也是大大不利!

“宝宝,乖,不怕,不哭……”魏晓娟继续摇着摇篮,脸色愈见惨白,右肩伤处不由得又微微疼了起来。

“董大哥,你带着嫂子跟宝宝去车上坐坐。注意避雨避风,开好空调,别让宝宝跟嫂子着凉。”韩鸩沉着脸,在孩子眉心处轻轻一点,真元度入,让他熟睡。

“好。岳父的病就交给韩兄弟了,我带晓娟先出去坐会。”孩子适才哭得凄惨,早让这条昂藏七尺的汉子,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

董云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着妻子瘦弱的肩膀,走了出去。

“这是我的女儿,我的外孙!我想骂就骂!干什么要听你的!回来!都给我回来!我老头子还没死,你们就想不管我了吗?!董云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不给我死进来!”魏老爷子见女儿女婿要走,更是怒不可遏。

董云海眉头紧锁,装着充耳不闻,抓起门边的雨伞,立即将木屋别墅大门紧紧关上。

“晓娟,别拍,我们去车上避避。这里的事情,交给韩兄弟去处理就好。”董云海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韩兄弟?就是刚刚梁州长秘书过来,说要找来帮父亲看病的韩神医?”魏晓娟问道。

“嗯。是的。他也就是当天车祸,将你跟宝宝救出鬼门关的人。”董云海脱下外套,紧紧包裹在妻子与儿子身上,撑开伞快步朝自己车上走去。

“原来是当天那个恩公?太好了!终于找到他了!哎呀,刚刚我还来不及给他亲自道谢,就急匆匆走出来了……”魏晓娟心神激动,眼圈微微泛红。

“晓娟,都是我不好,让你平白受这么多委屈……”董云海揽着妻子瘦弱的肩膀,沉沉叹了口气。

“我没事。云海,你别怪父亲,他半身不遂后心情不好,才会天天发脾气。你记得吗?原来他老人家可不是这样的……”魏晓娟柔声道。

“我记得的。来,快进车来坐好。你还没有出月子,千万着不得凉。”董云海拉开车门扶着妻子上车,将外套盖在魏晓娟与孩子身上。

“我去门卫处,给你端壶热茶来,避避寒气。”董云海在妻子面颊上轻轻一吻。

“别去,我不冷,陪我说说话。云海,你说韩神医真的能治好父亲吗?”魏晓娟满含期待问道。

董云海将车中暖气打开,抱着妻子瘦弱的身躯,眼神坚毅:“能!一定能!我相信韩兄弟!”

木屋别墅里,董云海夫妇这一走,魏老爷子顿时将一腔怒火全数都发泄在韩鸩身上。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跑来管我家里的事情?!混蛋!你把我女儿女婿叫去哪里了?!”魏老爷子目光狠厉,紧紧盯着韩鸩。

“我叫韩鸩,是个郎中。你女婿请我来给你看看半身不遂之疾。”韩鸩当然不会将魏老爷子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放在眼中。

“郎中?就是你给梁毅那个满屋子破铜烂铁的父亲,看好了病?”魏老爷子冷冷地问道。

“是的。”韩鸩直接一指按在魏老爷子的脉门上。

“放手!老子不要你这山野郎中看病!”魏老爷子又暴怒了起来,想挣开自己的手腕,却觉得手腕像是被韩鸩的手指吸住了一般,哪里挣脱的开。

“给我安静些!我不是你女儿,更不是你女婿!可不会惯着你这副呼呼喝喝的臭脾气!再要乱动乱喊,我先一针扎昏了你,免得耽误我的事!”韩鸩冷冷地道。

他刚刚一指下去,早已知道这个偏执暴躁的老人,腿脚之处根本没有实质病变,而是心内一股热毒纠缠不散,堵塞半身经脉,才导致无法行走。

“混账!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吗?!”魏老爷子怒火中烧,混迹秦域顶层几十年,他也算是位高权重,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是谁?不过就是他身边的人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韩鸩淡然一笑,静静做了个手势。

“你既然知道,你还敢这么对我说话?!没什么了不起?你是有几个胆子?!”魏老爷子怒声吼道。

“别说是你,就算是他本人,去我家中的时候都要客客气气!你又算得了什么?实话告诉你,若不是我当初在大街上救了你女儿跟外孙一命,结下这场因果,我根本不会过来给你看病!你这被人惯坏的臭脾气也别跟我使,我为什么要怕你?!”韩鸩冷冷地道。

打开古旧药箱,取出金针,一枚枚消毒备用。

“不怕我?你到底是谁?”见韩鸩言语之中,对那个人都没有几分敬意,魏老爷子的眼底忽然闪过一道精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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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婿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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