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切莫作死自误!

第六十九章 切莫作死自误!

“你管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的病,我能治就好!不过,你女儿与外孙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里陪你,嫂子需要回家好生调理身体。偏执老头,你知不知道,这样任性胡闹,非打即骂,险些害死你亲生的女儿跟外孙?!”韩鸩想想魏晓娟那惨白灰败的脸色,目中无神,与受惊哭闹不已的婴儿,胸间怒火腾腾上涌。

“哼!你少危言耸听!我不过就是骂了她几句,小孩子哭上几声,怎么可能会害死她们!”魏老爷子心中悚然一惊,还兀自嘴硬。

“就是骂几句?哭几声?你应该识字的吧?会看书看报纸的是吧?你不知道什么是产后抑郁?!棒槌!”韩鸩冷冷地道,抬手数枚金针飞出。

“谁是棒槌?!”魏老爷子正要开口喝骂,却已经被韩鸩的金针封闭口识,再也一句话都说不出声,只能怒目圆瞪!

韩鸩见过无数个这种从权利巅峰退下来的老人,明明身体机能没有任何问题,却因为一时不适,而硬生生酿成心疾。

魏老爷子当然不是唯一的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的一个。

“我先用泄针法,泄去你五脏六腑中郁结热毒。等会再开个方子,让你好好拉上几天。记住,以后别没事易怒易躁。人生在世,个个都活的不容易。嫂子是你的女儿,董大哥是你女婿,可不是你用来发泄怒火的工具!”韩鸩弹指在金针之上,轻轻拂去。

金灿灿的针尾,在韩鸩弹指之下,幻化而出道道残影,绚丽无双。

雄浑真元度入,针力缓缓生效。

魏老爷子猛然睁大双眼,灵台霎时清醒,离开帝州之后的这一年来,他的确心情郁结,看什么都不顺眼,最终酿成心疾。

“好了,你自己站起身来。”韩鸩冷眼看着这个偏执老人,面无表情,只是抬手解去了刺在他身上的几枚金针。

“这样就能站起来?这么简单?你没骗我?”魏老爷子坐在轮椅上整整一年,捏捏自己大腿肌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先试试。嫂子照顾你照顾得很好,半身肌肉并没有萎缩,也是难为她了。都说儿女是债,怎么到你这里全然反了过来?”韩鸩叹了口气,扶魏老爷子缓缓起身。

--对这个有女儿女婿在身边照顾,还不肯珍惜,天天作死的老人,韩鸩委实生不出来半分好感。

“我……”想起自己那个担惊受怕,天天被他朝夕责骂,连月子都没有坐好的女儿,魏老爷子忽然觉得胸口堵得慌。

“给人一条生路,也给自己一条生路。早早离开那权力巅峰是非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韩鸩淡淡说了一句,将魏老爷子扶进洗手间。

转身去桌上开了个方子。

“一天一剂,早晚服用,一共七天。你们两个看好他,我出去叫董大哥跟嫂子回来。放心,以后不会再没事便挨骂了。”韩鸩将药方交给两名小保姆。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两名小保姆接过药方千恩万谢,若不是薪水实在高,谁愿意过这动辄得咎,担惊受怕的日子?

韩鸩打开房门,深深呼吸,门外卷着绵绵细雨的清新空气直沁入肺里。

这个魏老爷子实在令他不喜欢。

他情愿跟苏老太爷那样浑身是心眼的老狐狸打交道,也不愿意跟这个魏老爷子有太多的交集。生性易怒的人,就是一把双刃剑,带来的伤害远远不是自己一个人。

“董大哥,嫂子,魏老爷子已经没事,先回家吧。倒是嫂子,一会我还要帮她看看。”韩鸩轻敲车窗。

车内,一家三口依偎,听着舒缓的音乐,温馨无限。

董云海连忙打开车门。

“韩兄弟,这么快?岳父能下地走动?看看晓娟?晓娟的身体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董云海将魏晓娟扶下车,心中忽喜忽忧。

“嫂子心情郁结,需要疏散。至于魏老爷子么,他的腿脚根本没有病,只不过是一口闷气堵着,所以造成心疾。对了,你们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退了下来?”韩鸩轻声问道。

--秦域官场规矩,哪怕是七十古稀都还算是正当年,何况魏老爷子不过才六十多岁而已。

“岳父没提起过。以他那个性子,又有谁敢去问?”董云海叹了口气。

“韩兄弟,太谢谢你了!你,你救了我们全家两次!”魏晓娟抱着孩子热泪盈盈,连青白面色上都现出一片红晕。

“董大哥,嫂子,一会你们收拾东西回自己家住,我已经跟魏老爷子说好了。嫂子要好生静养几天,千万不能再心情抑郁。”韩鸩轻轻推开木屋别墅大门。

魏老爷子端坐在客厅沙发上,手中拿着韩鸩开的药方,面色古井无波,看不出丝毫喜怒。这半身不遂的隐疾一好,他数十年的官场养气功夫,仿佛又忽然之间回来了。

“云海,晓娟,过几天我要回帝州。你们都过来坐,韩鸩,你也坐。”魏老爷子抬手示意。

韩鸩淡然一笑,看着他问道:“想通了?”

魏老爷子傲然看着窗外漫天风雨:“老子一生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帝州才是我的主场!有什么好想的!六十八而已,我还不老!再回去斗过一场又如何?!”

他仰头哈哈大笑,仿佛老迈之气尽去,霎时间胸间豪气干云!

魏晓娟看着父亲,担忧地望向韩鸩:“韩兄弟?父亲他这是?”

“老爷子没事,不用理会。”韩鸩皱皱眉,看这偏执老人的心性,只怕将来还有得罪受。

“嫂子,来,我帮你看看。”韩鸩伸出一指给她搭脉。

“一定要保持心情开朗,别再委屈自己。必要的时候,你可以揍董大哥一顿。我现在开个方子给你,董大哥记得按时煎药,也是一天一剂,连服七天。”

“记住,任何事都别再压在心里。董大哥身体棒棒的,你就算揍他几顿,他也担得起。”韩鸩随口开了句玩笑,打开古旧药箱,取出纸笔开方。

魏晓娟抱着孩子忧心忡忡地问道:“多谢韩兄弟。宝宝呢?要不要也看看?他身上发热,受惊就哭,晚间也睡不安稳……”

“孩子没事。只要不再受惊吓就能好,同仁堂的牛黄抱龙丸足够用。这么小的孩子,可不能乱吃汤药。”韩鸩在宝宝头上轻轻抚去,一道柔和醇正的真元透出,抚慰他受惊的心神。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韩鸩提起古旧药箱,准备离开。

“等等!”魏老爷子忽然一把抓住韩鸩的胳臂,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喝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韩鸩!帝州韩氏那个失踪五年的大少爷!难怪你连那一位都看不起,还有这么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韩鸩皱眉。

反手拂指弹开他的手掌,头也不回,转眼消失在木屋别墅门外的绵绵秋雨中:“魏老爷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出之你口,入之我耳,谨记慎言!切莫作死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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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婿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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