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八章 我说!我什么都说!

第七百七十八章 我说!我什么都说!

“不说!韩鸩,就算你现在亲手杀了我,都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霍猜国师当然听见了,开始韩鸩对端木煌做出不会杀他的承诺。

甚至,就连自己修为都能完整保存下来。

所以此时在他的心中自以为受些折磨之后,便可平安无事回去暹罗东南邪宗,又如何敢将他背后之人说出来?

--那人手段之阴狠恐怖,在他心中可比左道三千总瓢把子端木煌犹甚。

“霍猜国师,你想好了?真的不肯说是吧?”韩鸩并不在意,俯身看着那颗面目全非的头颅,微微一笑。

“不说!不说!”霍猜国师倔强地道。

“行。那我们来聊个五块钱的天,如何?”韩鸩笑容满面。

“冷、热、酸、胀、麻、痛、痒,这七种感觉,国师大人,你比较喜欢哪一种?”韩鸩此时脸上浮现的笑容,连屋顶上的孟文都看得直发怵。

另一边,看见韩鸩的笑容,九凤同样在心中暗自嘀咕,估计这个霍猜国师今次是要倒个大霉了。

石榴树下,橙黄灯光。

韩鸩接着淡淡地开口问道:“或者是说喜、怒、忧、思、悲、恐、惊,这七情,你最喜欢哪一种?比如是笑啊,是苦啊,还是怒发冲冠啊?”

“好好选,不要急,天还没亮,你还有时间。”韩鸩轻拍手掌,粗布长衫在暗夜秋风中,猎猎生响。

“不!不!不!我不选!什么都不选!”霍猜国师看着韩鸩的神色,心中有些毛毛的发慌。

--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年轻郎中有多很辣,刚刚那一连串的放风筝,打地鼠,他早已领教的够够的。

哪里还不知道这些从韩鸩口中说出来的所谓选择,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选没事,那就每种都尝尝。”韩鸩笑了笑。

倏而,弹指在停留在霍猜国师身躯上的玉骨针阵上,弹去一道精纯无比的混沌真元!

--当然,不过是寻常的混沌真元而已。

霍猜国师这个棒槌,还不足以让韩鸩动用储备的黄金混沌真元。

暗夜。

七枚玉骨针上,忽然荡漾而出一道温润晶莹的光芒,在微凉秋风中轻轻荡起涟漪。

“嘻嘻!”

“格格!”

“哈哈!”

虚空之中,几声各式各样的笑声,轻轻响起。

霍猜国师被暗光鱼线绑成粽子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微笑。

于此同时,他与头颅全无联系的身躯,胸膛不断急促起伏!

“咚!咚!咚!”

剧烈的心跳声,宛若沉闷战鼓在躯壳内敲响!

霍猜国师的头颅跟身躯忽然建立了某种奇异的联系,心悸,心慌,心跳如狂!

然而,他鼻青脸肿的面容上,却是一片喜笑颜开。

霍猜国师顿时大惊:“韩鸩,你对我做了什么?!嘻嘻!”

韩鸩淡然一笑:“无他,喜伤心尔。”

心跳,越来越快!

霍猜国师头颅两侧,青筋高高暴起,躯壳内的心窍处,充满无法流动的淤血!

“救命……救命……祖师救我……他,他言而无信……韩鸩,你说了不杀我的……”霍猜国师被巨大的痛苦袭来!

想要向端木煌求救,然而想要发出的声音,却全部被堵在咽喉里。

片刻之后,轻笑隐去,战鼓声停。

霍猜国师的身躯宛若沉浸在冰水中,浑身湿透。

韩鸩的声音在虚空之中飘飘渺渺响起:“来,轻轻舒口气,这还是第一关。笑么,总比哭好过得多,是不是?”

霍猜国师此时看着韩鸩,就像是看着一个从幽冥地狱深处走出来的邪魔,颤声问道:“你,你还想做什么……”

“简单,七情阵,炼七情。”韩鸩微微一笑。

弹指间,第二道混沌真元打入玉骨针阵。

“嘭!”一声轻响。

霍猜国师头颅下挂着的一大串内脏之中,肝脏之上,倏而青光暴涨!

渐渐。

青色愈浓,肝脏之上的青光浓郁宛若实质,宛若一大片青青碧草。

明明是一片诡异之极的场景,在霍猜国师的心中只感觉自己此时应该做的事只有暴怒,怒不可遏!

怒火万丈!

怒天!怒地!怒空气!

“这,这,又是什么?!”霍猜国师血红双目中怒火高炽!

“当然是怒伤肝,这还要问?傻不傻?”韩鸩轻描淡写地道,脸上的笑容显得越来越平和。

此时,就连屋顶上的端木煌与云不休看着韩鸩的动作与神情,都不免纠结了起来。

--以他们的身份,当然知道神医孟氏这套传承之宝玉骨针。

却完全不知道,由区区几枚玉骨针组成针阵,居然能够引动人身七情之力!

还好这套玉骨针与针法,现在是掌控在韩鸩手中。

--韩鸩乃是天选命定之人,他的心性如何,端木煌与云不休当然信得过。

要是换了其他人,具备引动七情之力的能力之后,必定造成天下大乱!

不过,一旁韩熙可是没有管这么多,韩鸩的能力越强,他便越是欢喜。

看着石榴树下的韩鸩,韩熙春风满面,乐不可支:“继续!继续!这七情之力居然可以被人为操控?真不要愧是我韩熙的儿子,就是厉害!”

“你是不是傻?韩鸩回来帝州后,可有叫过一声爸爸?”

云不休白了韩熙一眼,开启毒舌打击:“还有,你这个完全不认你的儿子厉害,也就代表着昔年的孟芸娘更厉害!”

“哼!到时候前缘夫妻重会,自然有你抱头痛哭的日子!”

云不休嘲讽地道。

--孟芸娘诈死避世之前,已经装了好多年的病人,云不休其实并不知道孟芸娘的真实实力,只不过是为了打击一下此时得意洋洋的韩熙而已。

“嗯?”韩熙一愣,顿觉口中发苦,心内堵得慌,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韩熙才对云不休怒目而视:“云不休!老子总有一天剥了你这张老狐狸皮做围脖!”

云不休看见韩熙老羞成怒的模样,顿觉心怀大尉:“韩熙,你有本事就过来试试,看谁剥谁的狐狸皮!”

“不对,韩鸩或许是只狐狸,你不过是只老掉牙的山大虫!”云不休嗤笑道。

端木煌登时怒道:“你们两个还看不看戏了?要是不想看的话,自己滚去东郊东山,好生打一架再回来!”

“哼!”韩熙跟云不休怒视一眼,低头往下继续看去。

此时,院中情势又是一变。

忧,悲两情出现之时。

这茫茫夜色中,似乎飘来一阵朦朦细雨。

这雨,当然不是真实的雨。

而是韩鸩在虚空之中,凌空绘出的一道雨符,飘飘洒洒,绵绵密密。

如果不看正房屋顶上那几个不靠谱的混蛋的话,此时石榴树下,枝叶摇曳,寂寞,清灵,惆怅。

空庭,正晚。

霍猜国师明明心中连半点哭泣的念头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惹不住涕泪交加,呜呜咽咽哭得哽咽难抬。

于此同时,从他肺部放出的白光,越来越盛!

哭声也越来越大,宛若天地之间,只余这一道悲声!

霍猜国师连再质问韩鸩的念头都已经打消,肺部白光越盛,他的呼吸就愈加困难,几若在窒息濒死的边缘。

此时此刻,霍猜国师无比怀念头颅跟身躯断绝联系的时候。

--就算被韩鸩抓着头颅在地上“砰砰砰”撞击,也比受这零碎之罪,要强一万倍!

恐惊,思,其余三道七情连续出现之后。

霍猜国师那颗早已没有人形的头颅,连通一堆花花绿绿的五脏,包括身躯中的经脉六腑,全部都被韩鸩折腾了个遍!

直到韩鸩完全停止七情之术后,霍猜国师才能虚弱之极地问道:“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此时,他只求速死。

--任何人的情绪被放大无数倍之后,都会有想死的感觉。

更不要说这倒霉催的霍猜国师,将人生七情尝遍。

韩鸩拍拍手掌,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好了,七情尝遍,你还要不要尝尝冷、热、酸、胀、麻、痛、痒这七种感觉?”

“亲,这边建议你试试,味道是很不错的哦!”屋顶上的孟文看热闹不嫌事大,仰头哈哈大笑。

霍猜国师闻言惊声尖叫:“不!不要尝了,我说,什么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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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婿狂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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