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圣主贤后

第268章 圣主贤后

“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没事的!”

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流悦,谢清韵对着她笑了笑,让她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心底到是在庆幸,进宫的时候没有带着丫头,不然现在这丫头指不定是什么样子呢!

“太子妃!”

一直拉着流悦守在门口韩淼,纵容又无奈地看了一眼拉着谢清韵的流悦。

规规矩地走到谢清韵跟前,对着谢清韵拱手行了一礼,眼底有些担忧地等着谢清韵吩咐。

韩淼是聪明人,不像自己养的这只呆萌呆萌的。

今日都想念了一天元偲瑾了,如今看到他留下的人能这么靠谱,谢清韵心底还是很欣慰,自己的思念没有白费。

心底有些底气的谢清韵对着韩淼微微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多言,有事到屋里说,韩淼会意地随着谢清韵点了点头。

这府里的下人都是殿下自己选的,用着是很贴心,但这门口是不是这样的就不好说了。

谢清韵在流悦和常晴的搀扶下回了房内,看到四小无人了才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太子妃,晚饭已经安排妥当了,您可要现在用晚饭!”

跟进来的韩淼站在门口,看到谢清韵坐下,恭敬地躬身问道。

坐到桌前的谢清韵输出一口气,微微地点了点头。

“是,是该用饭了,赶紧传晚饭吧!”

太子府是元偲瑾的地盘,在这里还是安全的,谢清韵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坚硬的脖子望着韩淼。

“是!”

谢清韵听闻魏顺帝昏迷就进宫了,韩淼也随着元偲瑾进过宫,知道宫里的规矩,魏顺帝还在昏迷,估计她是要饿一下午的肚子。

太子妃虽没有真的生病,但好歹也是个女子,他身为太子府的总管,主子是必须要照顾周全。

殿下可是时刻关注着太子妃呢!若是把眼前人给养瘦了,或是掉了几根头发,他这个总管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小姐你今日进宫真的没事吗?杨皇后还有那个罗绮公主,她们真的没有为难你!”

上次罗绮到府里来耀武扬威的时候,流悦可是看的真真的,记得清清楚楚的,皇上又昏迷了,那宫里最大的人不就是的杨皇后了吗?

太子殿下一直说杨皇后善待他和永宁公主,但自己后背已经愈合的伤口,在她每次想起来都会忍不住后怕,有时候还会隐隐做疼呢!

做噩梦的时候梦到都是那个场景。

如今罗绮和杨皇后是婆媳了,三步没有两步近,太子殿下到底不是杨皇后亲生的,要是小姐和罗绮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杨皇后肯定会站在罗绮那一边。

越想越觉得可怕的流悦,紧张地望着谢清韵不安地道。

“要不咱们给太子殿下送一封家书吧!跟他说说长安城里的事情,或者咱们直接去西北找太子殿下!”

已经急地开始出馊主意的流悦,绕在谢清韵身边也不用谢清韵回答,自顾自地念叨着。

“流悦,太子妃晚膳来了!”

出去端晚膳的韩淼一进来就听到自己的妻子在给谢清韵出馊主意,有些无奈地喊了一声流悦,心底想着太子妃的脾气也是真的好,能这般的纵容流悦,让她保持着这一份天真。

“韩淼,你来的刚好,殿下自去西北也未曾给我家小姐写过家书,这也不知道殿下在西北怎么样了,你能不能联系到殿下,或是联系到西北的人!”

自说自话,不需要人理睬,独自着急的流悦一见韩淼,三两步窜到他跟前的拉着他的胳膊问道。

韩淼看了一眼谢清韵,谢清韵对着他笑了笑,示意自己已经习惯了,流悦能这样说起来也是谢清韵纵容的,知道她未曾生气韩淼才开口。

“殿下待太子妃情深义重,若是连太子妃都未曾收到书信,我又如何能收到呢!更何况殿下要是有书信回来,自然是要给太子妃看的!”

这话韩淼平时是不愿意说,谢清韵可不是流悦,性子单纯想法简单。

殿下到西北是入战场,太子妃也是看过战场的人,自然是知道战场上的凶险的,殿下如今忙的写家书的时间都没有了,韩淼是怕谢清韵担心。

“那……那咱们怎么办啊!”

握着韩淼胳膊的流悦焦躁地看向谢清韵,由于自己的脑容量有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咱们只能顺势而为了。”

看了一眼站在一起的韩淼与流悦,谢清韵没有如以往那般三言两语就打发掉流悦,更没有心情与她说笑。

说实话如果可以她也想收拾行囊,什么都不顾地跑到西北去找元偲瑾或是回云梦泽就算了,但是如今自己已经站在这个位置上了,又是大魏的太子妃,还是谢家人,是怎么都跑不了。

“太子妃的意思是!”

听谢清韵说的这么认真,被流悦拉着胳膊晃荡的韩淼稳住身子,顺手拍了拍流悦胳膊示意她稍安勿躁,事情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地步。

目光始终落在谢清韵的身上,神色也越发的认真问道。

“流悦说的没错,韩淼最近长安城里越发的不安定,你是太子开府衙就带出来的人,对咱们府内的事情最熟悉不过,这些日子你要收拾好府内的东西,还有府内的下人,你也要做好安排,嗯?”

与韩淼对望的谢清韵,点了点头,这里是太子府,元怀瑾的人是没有办法渗透进来,但是有些事还是不能说的太明白,免得走漏风声。

眼前的韩淼又是个聪明,韩曦音的话并未说圆满,站在韩淼身边的流悦一脸懵懂地来回望谢清韵和韩淼,想要知道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同样听不懂,也没有流悦好奇心强,饿了一天的常晴自顾自地净了净手,拿起筷子吃饭了。

“是,属下明白,太子妃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安排好一切的。”

韩淼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果然与他猜测的所差无几,是殿下信错了人,这宁王爷当真不似外面那般和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行了,都赶紧吃饭吧!以后这样安生的日子会越来越少的!”

看了一眼已经动筷子的常晴,谢清韵也在身侧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拿起手帕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

自己在洛水的时候漫山遍野地跑上几圈,从树上摘了果子往身上擦了擦就往嘴里放。

平时出去河里摸鱼,草丛里逮到兔子烤了就吃,这么精细的生活习惯,都是和元偲瑾学的,自己到底是近墨了还是近朱了呢!

“小姐,我有些担心!”

松开韩淼的手臂粘到谢清韵身边的流悦,还是有些不安地道。

“流悦,太子妃已经忙了一天了,你就不要在打扰她了,让她好好的吃个饭吧!”

明白流悦的担忧,听完谢清韵的话韩淼的心底也是一片忐忑,他跟在太子身边这么久了,向来都是太子护着他们。

已经习惯了仰仗太子殿下,如今太子远在西北,宁王又意图不轨,皇上昏迷不醒,如今能扛起来这些的也只有眼前人了。

“无妨的,让她留在这里用饭吧!你也去吃饭吧!接下来的日子我要时常进宫去照顾陛下,这府里的事情就劳烦你了!”

元偲瑾虽然刻板,但是做事向来靠谱,眼前这位是元偲瑾带出来的人,做事自然也是靠谱的。

以往总说有其主必有其仆,如今看到韩淼在看一眼自己身边这个,有些欲哭无泪的谢清韵想着这个可以不算数吧!

自己还有一个凝霜呢!

“太子妃严重了,往后辛苦您了!”

想着眼前人要扛起的东西,与自己要做的事情,韩淼站直了身子对着谢清韵行了一个大礼。

已经拿起筷子的谢清韵有些呆怔,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流悦,这个人是自己养出来的,怎么还要韩淼谢自己了,向来脸大对夸赞来者不拒的谢清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本就是我该做之事,已尽习惯了,你去忙吧!”

明显与韩淼不在一个频道上的谢清韵,平静地对韩淼挥了挥手,没能厚脸皮接下他的夸赞。

“是!”韩淼应这句话的时候,心底不由自主地冒出‘圣主贤后’,

他想当初的太祖皇帝和圣后大概也就是这样的吧!

有殿下和太子妃在,这次的事情一定可以平安顺遂地渡过的,只是这过程是真的有些惊险。

“赶紧吃吧!你呀!已经为人妻了,不在是小孩子了,遇事别总这么慌慌张张的,这才是个开始,日后还会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见韩淼出门,给流悦夹了一个大鸡腿的谢清韵,忍不开口想着虽说禀性难移吧!

但该有的教育还是要教育一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啊!

“还有事?”

刚拿起鸡腿就被谢清韵的话吓的不知道怎么做的流悦,惊恐又不安地望着谢清韵呢喃道。

“是啊!风已起,就算咱们不惹事,事也不会来找咱们的!”

说这话的时候谢清韵端过旁边的碗,压了压碗里的米饭悠悠地叹息了一声后,收敛起自己的心思开始专心的吃饭。

民以食为天啊!无论要做什么都要吃了饭才行,就算要去挡兵,阻水也要养足了精神。

就如谢清韵想的那样,风起在长安之中,她们站在这风口上,就算躲的在远,也会被身边的的人推到这旋涡之人。

大厦倾颓安有完卵,何况这阵风还是对着她们身边的人来,哪能独善其身不沾尘埃呢!

她是想要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躲在太子府里,不去惹事更不会碍人眼,坐在长安城里等等着大哥或是二哥的援兵来带她出这泥潭。

只是她不惹人,可不表示没人来找她麻烦,愿意让她锁着脑袋养精蓄锐,等人来救援啊!

两天前的谢清韵客客气气,委婉含笑地拒绝了元怀瑾到他的宁王府去做客,自己的身子不好,就该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是不,可是元怀瑾就是不懂谢清韵不想打扰人的心思。

谢清韵在太子府休息了一晚,与韩淼争分夺秒,恨不得觉都不睡,想着赶紧把太子府内的事情给打理清楚。

向来到了谢清韵这里眼睛就不好使,别说看人面色了,就连谢清韵说的话,他都听不明白了。

在太子府休息了一天的谢清韵让常晴准备好给魏顺帝需要的药材,又安排了一些人手,想着先把长安城里能送出的人都送到云梦泽或是的大哥,二哥那边去。

命令出去了事情还没有办妥呢,谢清韵就被元怀瑾以魏顺帝病危需要照顾,强行地拉着谢清韵到宫里去伺候魏顺帝了。

之前谢清韵与他说过谢混的身子也不好,元怀瑾嘴上说着体恤谢清韵,这佛也要送到西,送谢清韵入宫的时候,很是‘好心’地把谢混也送到了宫里。

如此也算是成全了谢清韵照顾整日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以前是站着做甩手皇帝,如今是只能躺着了的魏顺帝,还能照看着同样身子不算好的谢混。

元怀瑾把谢清韵和谢混都押到宫里的哪一天,言笑晏晏地从身后的赤武手里拿出了一道圣旨,抖落开手上的圣旨,元怀瑾看了一眼站在他跟前的谢清韵和谢混。

“怎么皇嫂是信不过我手中的圣旨!”

捏着圣旨的元怀瑾笑吟吟瞧着谢清韵动了动自己手中的圣旨,语气轻柔地问道。

信你就有鬼了,她出宫的时候魏顺帝还在咬牙切齿地说不该信任元怀瑾,不该把大魏朝堂上的事务交给这只白眼狼处理,而且姬贵妃也让她身边仅有的几个亲信给谢清韵传过消息。

告诉她魏顺帝的昏迷药一直按时用着,给他诊脉的太医并没有发现异样,元怀瑾和杨玉蝉来看过魏顺帝两次,见他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对着她讽刺一通后就走。

这个圣旨是谁写的不言而喻,只是人在屋檐下,如今朝堂的政权,长安城里的军权都在元怀瑾的手里,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身后的人,能屈能伸的谢家小狐狸,淡然地摇了摇头。

“怎会,只是这两日我一直念着父皇的身子,神似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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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手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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