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达姬爵士的惊愕
见韩森带着几十位便衣要硬闯，沙展杨伟硬着头皮，带队挡在警署门口。
“韩爷，我们探长不在，您想见仔哥，等我们探长回来。”
“你这是要拦我？！”
韩森看死人一样看着眼前的杨伟。
当然，要是没雷洛刚才的联系，他也会估计鬼佬署长的颜面，不会带伙计冲进去。
可当知道，猪油仔竟然供述出了账本，这可牵扯他的利益。
他必须在梁立波回到警署之前，先解决眼前旺角警署一众探员，才能夺回账簿。
“韩爷！我那敢挡您的道，但长官走之前，他不在时，不让任何人见仔哥。”杨伟点头哈腰，一副舔狗挡在韩森面前。
当然，他之所以敢挡韩森，依仗就是警署的规矩。
虽说此时的警署鬼佬只坐等收钱，各类案件不插手，但华人探员冲击警署，可就是打破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规矩。
一旦韩森破坏规矩，鬼佬警官们不出头也得出头。
在加上，两班人马堵在警署门口，媒体狗仔也会闻着味过来。
当然，华人创办的报社不敢报道，但英资报馆、杂志社却没这估计。
“让开！二五仔。”
说着，韩森推开杨伟，一旁的华人探员，揽着杨伟的脖子…不对，准确的说是用手臂锁住他的脖子，被拽到一旁。
而韩森迈着八字步，抬腿就要进警署。
“哒！哒！哒！”
就在这时，一道整齐的步伐传了出来，很快，军装警员手拿盾牌，警棍在几位‘雏鸟’探员带领下，从警署大门跑了出来，旋即站成两排。
接着，将盾牌举在胸前，众多军装警员面容严肃，挥动警官击打盾牌，同时整齐划一的向前迈了一步。
与此同时，警署大楼三层署长办公室内，一位鬼佬警司站在百叶窗前，关注事态发展。
他旁边站这一位扛着三颗花的总督察。
鬼佬总督察眉头紧蹙，“sir！他们冲突起来，事态就很难控制，要不我让保安队将两方人驱散？”
“让保安队待命，在他们狗咬狗之后，全部镇压。”
鬼佬警司肃声道，他没想到，新上任的梁立波这么虎，竟然敢摸雷洛这只大老虎的屁股，还将猪油仔关进拘押室。
猪油仔，他可非常熟悉，准确的说，警队鬼佬也好，华人也好，就没有不认识猪油仔的。
想想也是，财神爷只要是人都会举双手欢迎。
“sir！我可听说，猪油仔在被杰克·梁亲自审讯后，供述了账本。”
总督察十分严肃地附耳小声嘀咕。
闻言，鬼佬警司满脸戾气，语气低沉问道：“确定？”
总督察颔首，“确定！杰克·梁此刻已经带队前往油尖旺一栋风楼取账本。”
鬼佬警司思索片刻，小声吩咐，一旁的总督察频频点头，旋即，右腿抬起，跺了下脚，英式军姿站立，大声吼道：“yes，sir！”
这一刻，警署门前，双方人对峙起来，火药味越来越浓。
韩森也是气急，挡在在他面前的华人警员，每月的月例也不从雷洛手中领，而是又颜同按职位统一发放。
“你们这群扑街仔不想活了？”
此时一位浑身煞气的中区警署沙展对着，手持盾牌、警棍的军装警员大吼着，旋即，大手一挥：“伙计们跟我冲，我看谁敢挡道。”
说着，掏出点三八冲了上去，在场的中区警署探员们纷纷手握点三八尾随其后。
“磅！磅！磅！”
军装警员得到命令后，用警棍敲击着盾牌，又朝前整齐的迈了一步。
“吱！——”
就在双方要发成冲突时，几道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紧接着，杨巅峰、梅度、白超、李华等四位年轻探员，将梁立波护在中间，朝警署大门走去。
同时，雷洛在一位探员打开车门后，手指夹着雪茄，在众多便衣保护下，也走了过去。
很快双方人马相遇。
雷洛气势十足地站在梁立波面前，冷声道：“东西和人交出来，我可以当这件事没发声过。”
闻言，梁立波顿时懵逼，同时心中惊骇。
他完全没想到，雷洛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得知，他已经获得账本的消息。
“雷警官，什么东西，请你讲明白点，我这人比较笨。”
雷洛眯起双眼，笑眯眯盯着装傻充楞的梁立波。
“这么说…要我亲自动手了？”
梁立波听到浓浓的威胁，他面带微笑，语气平静地道：“那我可要见识见识雷警官的手段。”
“扑街仔！竟然敢如此对洛爷讲话……”
这时，一位中区沙展冲了过来，挥拳朝梁立波打了过来。
梁立波随意抬腿，一脚将沙展踹飞。
“噗通！”沙展身体飞出几米远，摔在地上，旋即，嘴角溢出腥红血水。
梁立波冷目瞥了眼沙展，旋即扭头，脸上挂着笑容看着雷洛，“雷警官，我给你管教下手下伙计，你不会介意吧。”
雷洛笑意越来越浓，旋即笑出声：“靓仔！你不错。”
接着，眼神示意旁边的探员。
几位探员秒懂，上前将沙展搀扶起来，背上轿车。
哗啦啦！
其它中区探员们，纷纷掏出点三八，对准梁立波。
“靓仔！在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雷洛笑意正浓地道，实则内心极度愤怒，再从成为总探长之后，就是敌对势力颜同，都不敢像这样，落他面子。
他之所以，没命令伙计们动手，是心中有顾虑。
因为只要是港岛警队、社团都知道他的权势。
而梁立波竟然敢动他，那必然背后有靠山。
在没有弄清楚梁立波背后靠山底细之前，他不会明着动梁立波。
当然，暗中却不会让梁立波活过今天。
不然手下伙计将不好带，社团也会借机搞风搞雨。
“哈哈哈！”
梁立波仰头笑出声，旋即，出手如电，身如猎豹般，空手夺过一位中区探员手中点三八，接着用枪托，将探员敲晕。
紧接着，蹲在地上，一记扫荡腿，将身边冲过来的两个探员踹到。
“咔嚓！”一道轻微的脆响。
两位倒地的探员，双手握着大腿哀嚎。
很明显，两人小腿在近千磅重力下已经骨折。
“磅！磅！”
“噗通！噗通！”
几分钟之后，几十位中区探员，不是被打晕，就是肋骨、大腿、手臂骨折，失去行动能力。
“长官好威啊！”
探员杨巅峰惊呼出声。
梅度、白超、李华等人震惊的看着梁立波，长官这伸手也忒牛掰，要我看，什么洪拳、通背拳……就是李小龙的截拳道，遇到长官也是渣渣。
这一刻，雷洛心中惊骇。
靓仔好威！
眨眼功夫，竟然将中区警署精锐打翻在地。
还真是位狠人。
这样的人，要么想尽办法收为己用，要么……彻底让他消失。
想到这，见到梁立波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来，作为作为总探长的他，气势并未丢，而是带着浓浓笑意，站在原地抽着雪茄。
梁立波将所有点三八收集在一起，旋即打开公文包，掏出账本，站在雷洛面前，“雷警官想账本，也不是不可以…咱们进警署慢慢谈。”
雷洛双眼眯成一条缝，笑意很浓的点头。
梁立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雷洛迈步走向警署大楼。
这一刻，旺角警署军装警员、中区警署探员们，纷纷让开一条道，目送雷洛、梁立波两人并肩走进警署。
……
旺角警署。
探长办公室。
两人坐在竹制椅子上，梁立波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按在三本账簿上，笑眯眯看着对面坐着的雷洛。
心中怒火中烧的雷洛，笑意正浓地开口道：“靓仔！开个价。”
在他眼中，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梁立波微微摇头：“我不要钱。”
雷洛有点惊愕，此时的警队，竟然有不喜欢港纸的探子？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位置。”
“哈哈哈！”
雷洛气急反笑，“靓仔你确定？！”
梁立波点头。
此时雷洛收起笑声，严肃地道：“你是葛黑的人，还是廉署的人？”
梁立波笑着道：“我是谁的人不重要，雷警官还是考虑下自己的处境。
信任港督上任以来，你也看到了，他在祖家做背书情况下，励志要改变港岛现状……”
雷洛弄不清梁立波心中卖着什么葫芦，但他无比笃定道：“港督大人，无论怎么改变港岛现状，警队始终还是警队。”
他坚信，这些年，花费大量港纸，将警队所有鬼佬警官拉下水，这些人为了保住自己位置，以及收入，会同他一起对抗廉署。
即便是港督，也不可能将所有鬼佬警官更换一茬。
“你说的没错，警队还是警队，但华人话事人将不在是你。”
“不是我？难道是你？”
“没错！”
哈哈哈！
听到梁立波如此回答，雷洛笑出声，戏谑地道：“靓仔！你确定能坐稳我的位置？”
“吧嗒！”
梁立波点了跟烟，淡然地道：“我承认，你是一代枭雄，但你也应该清楚，枭雄也有落幕的时候。
而廉政公署的成立，就是你落幕的开始。
别看目前廉署几次行动失利，但我坚信，在港督大力背书下，四大探长的时代将成为过去式。
当然！
你可以把我的忠告，当成危言耸听……”
这时雷洛摆手打断他的话，开口道：“靓仔！这么说，你此刻还是不会将账本交给我？”
梁立波笑着道：“账本我可以给你，但不是现在。”
雷洛双眸紧缩，阴鸷地道：“你可要想清楚，耍我的后果。”
梁立波摆手，“要是雷警官这样理解，那我对你这位，港岛警队地下皇帝真是高看了。”
经过几轮交锋，聪明的雷洛悬在嗓子眼的心，落了一半。
通过试探，他此刻已经确定，眼前的靓仔梁立波，不会将账本交出去后，碾灭雪茄，缓缓起身，居高临下道：“靓仔！我看好你……你确实与我年轻时，有几份相似。”
说罢，抬腿走出探长办公室。
他自始至终没问猪油仔如何。
因为，他坚信，梁立波在他做出决定之前，一定会好吃好喝招呼猪油仔。
梁立波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并未出声，任由离去。
因为此次与雷洛的见面，已经达到预期目的。
并且，他坚信，在廉署接下来的行动中，雷洛一定会向他妥协。
他之所以，要替代雷洛，并不是看中，在警队内的职务，而是在乎正（邪）值。
因为，要是成为华人第一位警司，出任分区警署署长一职，正个警署办理的案件，他都能获得正（邪）值。
这样，就能尽早凑齐十万点正（邪）值，返回上个位面。
……
“快看，洛爷出来了。”
旺角警署大厅内，一位中区沙展见雷洛推门走了出来，他对站在一旁的韩森道。
在场的所有华人警员们，不约而同注视着。
旺角警署的华人警员，想从雷洛表情上判断出，两人是否达成一致。
这样，他们则不怕下班回家的路上被打黑枪。
“洛哥！”
韩森起身，三步并两步走到雷洛面前，“怎么样？扑街在答应还账本了？”
雷洛瞥了眼，反问道：“猪油仔怎么说？”
两人便朝警署大门走去，韩森小声道：“猪油仔告诉我，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不想回答，但怪异的是……梁立波问他什么，他都下意识如实回答。”
“喔？”
听到这话，雷洛脸上挂这笑容，“梁立波竟然还有这手段。”
旋即，带队大队人马，乘车驶出旺角警署。
……
廉政公署。
秘书露茜敲门，迈着小碎步站在达姬爵士面前。
达姬爵士摘下眼镜，放在桌子上，揉着太阳穴，疲惫的问着：“事情有结果了？”
露茜颔首：“雷洛已经带着中区警署探员离开了。”
“喔？”
“这么说，杰克·梁将猪油仔释放了？”
“没有！”
露茜解释着，据旺角警署线人提供的线报，两人在办公室密谈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雷洛带着中区警署探员离开，并且从线人口中得知，雷洛已经停止对梁立波的报复行动。
“什么？！”
达姬爵士听到这话，十分惊愕，难道鲶鱼先生，已经与雷洛达成了某种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