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榨干的白老鼠

没有参与过科研工作的普通人，是无法想象真正的科学工作是怎么进行的，而苏西提供了一个堪称教科书式穷举法科研项目流程。

作为实验者黄鑫拿到项目清单的时候已经两眼一翻差点晕了过去。

为了搞清楚黄鑫身上的谜团，苏西掌管的魔导研究所足足腾了两组研究员出来，从生理到精神，多层点监控，列举了七百多个项目来横向对比试验来进行研究。

从自身施法，到利用魔导器材，到接受魔法加成，最后甚至连动力装甲武器系统都加了进去。

黄鑫作为曾经的程序猿，逻辑能力肯定是过关的，对于苏西能够提供足够的研究器材和人员、场地帮忙弄清楚自己身上那个契约符文的属性，是真的十分感激。

但是这七百多项的施法对照测试，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宠物就没有选择权了对吗？

不过一想到人家苏西除了帮自己抹了屁股，还提供了安全庇护，自己好像没什么理由退却这种研究的穷举式试验。

毕竟真理是客观存在的，有且只有穷举式对照可以排除掉所有错误的结论得出最客观的研究结论。

然而当项目刚刚推进了几个跟昨天下午重复的试验后，黄鑫便开始崩溃了。

首先，第一，为了观察那个印在胳肢窝下方的契约符号，黄鑫是光着上半身并且必须把符文暴露在镜头面前进行实验的。

其次，不知道是因为昨天那个莫名其妙成了示警火球的作用还是别的原因，原来只有十几个人工作的监控室里在不到半天时间，塞满了看起来都是位高权重的各种大爷大妈们，几乎所有人都用饿狼一样的眼光盯着黄鑫看。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件趣事，由于观看研究过程的大爷大妈们似乎都是业界翘楚，苏西旗下的研究员不知道是因为紧张导致怯场还是因为环境太乱导致无法专心工作。

那些围观群众大爷大妈们看到观察数据出现低级记录错误，瞬间炸营，各种口吐芬芳和耻笑，甚至想把原来的研究院赶出去亲自操作。

在那些苍蝇一般的围观群众闹出了街市一样的效果后，苏西炸了。

除了研究员之外的所有大爷大妈们连同苏西瞬间消失在观察室内，黄鑫继续做了几项基础测试之后，这些大爷大妈们连同苏西才灰头土脸地回到了观察室。

这个小插曲总算让被围观的郁闷吹散了小许。

三天时间，七百多个对照项目，黄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如果不是研究所里还提供了各种各样的功能饮品，黄鑫估计自己早就进入之前那种精神力透支状态。

饶是如此，所有项目完成后，黄鑫早已经头晕眼花地瘫坐在椅子上，整个脑袋都进入了过载后的空白状态。

安东尼被亲娘抓了过来帮忙打下手，他那光系医师职位估计是凉了一半，这种动不动就翘班的二世祖，真的是不务正业的典范。

这时安东尼抓着个初步结论的报告，一路带风小跑着来到了黄鑫身旁，“哎哎，初步结论出来了，你就不好奇么？”

黄鑫翻了个白眼，换了个姿势，继续瘫痪，高强度枯燥无味的实验项目，谁试过谁酸爽，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想去管了。

安东尼没有理会黄鑫的死鱼样，自顾自地拿着初步报告宣读，“经过漫长的实验数据对比，测试者对除空间系外的所有系别元素，具备有超级亲和力，可以归纳为位于次元未免的元素会主动配合测试者施法，这种特质在历史上，只有真正的元素精灵才会具备，测试者明明是人类，但是为什么会拥有元素精灵的特性原因未明。

测试者身上的符文鉴别结果为元素精灵的祝福，附带的法术是恒定幸运光环，具体特性是可以让测试者在任何状态下都会获得相应的幸运祝福，初步怀疑法术固化效果的主要缘由就是这个幸运属性带来的……”

安东尼才念了一半，刚刚还咸鱼一样的黄鑫已经跳起来把初步报告抢了过去观看。

这份粗略看起来有几千字的报告详细地描述了这几天的测试成果，总结来说，那个幸运属性是真的，具体的效果包括但不仅限于任何途径施放法术的越阶效果而且是没有封顶限制，也就是黄鑫有机会可以不受限制地自主或通过媒介施放出高阶法术，只是概率纯看脸。

只是固化法术的产生和维系依然是个未解谜，只能当成个例处理。

除此之外，这个契约符文已经被测试确认跟安娜是共生关系，黄鑫因此通过七月获得了安娜高阶剑士的体质恢复能力加成，至于还有没有更多效果，需要进一步研究。

至于为什么黄鑫施放的法术上下限的差距会这么大，研究所的人员有个推测，除了幸运属性加持之外，黄鑫那跟精神病人差不多的精神力输出值也是个迷一样的存在。

按照亚伯拉几百年历史以来的记录，黄鑫是唯一一例在精神力输出值如此大跨度还可以施放出法术的人。

横向对比的其他参与测试的‘正常人’，所有数据、施法结果，都无法做到黄鑫那样哪怕用辅助法器施放个风系加速术也可以弄出一场小型飓风出来把自己糊到墙上的结果。

“话说，这几天我算是大开眼界总算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能把辅助法术变成带有杀伤力的法术的高人，这世界可是就你掌握了啊！”安东尼想起这几天的测试，真的是又搞笑又惊心动魄。

要不是研究所里所有设备和安全措施都是提前准备好的，估计黄鑫早被自己害死了。

加速术这种辅助收益的法术可以吹出一场小型飓风，水球术可以变成带有杀伤效果的急速冰锥术，最过分的莫过于一个增加物理抗性石皮肤术，被黄鑫施放到另一位测试员志愿者身上，忽然冒出来的一座土山差点把志愿者直接埋了。

各种哭笑不得的状况之下，黄鑫这几天基本上每天的时间都被安排得密密麻麻，参与研究的人员更是越折腾越来劲，恨不得再多列几百个测试项目让这来之不易的独特案例给完全记录研究个透彻。

黄鑫大概看完了报告，随手把那个面板往安东尼怀里一塞，“闭嘴，如果这个项目再不结束，我就向那神神秘秘的元素精灵许愿，下次给你放治愈术的时候掺点电疗术进去！”

是的，虽然施法结果不稳定，但是黄鑫是真的拥有了不亚于安东尼中级光系魔法师的治愈能力。

安东尼完全不在意黄鑫的威胁，事实上多系元素超强亲力对于黄鑫来说也是一个致命缺陷，毕竟按照黄鑫那发神经级别的精神操控，想要做到单独牵引单一系的魔法元素完成魔法结构，基本上是痴人说梦话。

别人在学徒阶段是担心怎么也牵引不够足够的元素来组成魔法结构，黄鑫倒好，数量倒是不用担心达不到标准，关键他是多过头，而且还是全系元素，在元素冲突的情况下魔法结构根本无法在物质界形成稳定有效的法术效果。

黄鑫倒是对自己的状态完全不在意，反正也就是被贴了遣返标签的过客不是么，“对了，公主殿下和安娜呢？前两天还看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