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去喝茶吧
一大早，杨潜一如往常地起床上班，到了门诊开门营业，早上还很正常，没什么客人，就是有人过来打个点滴买个感冒药什么的，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直到中午差不都到了吃中饭的时候杨潜听到了一阵熟悉而又刺耳的警笛声，听到这个声音，杨潜那张宛如万年冰山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微小的表情变化。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直起身越过办公桌电脑望向了外面，只见几辆警车呼啸着停了下来，而且正好是停在他的住家楼下，不知什么时候，他那一栋单元楼下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在那里交头接耳着似乎是讨论的非常激烈，数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下了车后迅速冲进了单元楼内。
看情况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清，看这个人数估计是死人了，杨潜只是看了几眼后便失去了兴趣，警察来了和他有没有关系，况且他也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那些热闹的地方往往容易发生各种各样的事件，杨潜从来都不喜欢玩那些地方钻，他比较喜欢冷清安静点的地方。
然而就如同他之前说过的，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祸从天降了，杨潜正打算离开诊所去买中午饭时几个警察忽然走了进来把门诊里的人吓了一跳，警察们一边安抚着众人的情绪一边走到了杨潜的面前将他团团包围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甚至看到了有警察已经把手放在了腰间的配枪上。
此刻换做是一般人早就吓尿了，但是杨潜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无所事事地写着自己的报告，完全没把警察们当一回事，他自己以前就是警察，对于警方的那些招数他早就已经摸透了，将嫌疑犯包围对其进行身体和精神上的压迫，让其精神紧绷无法冷静思考，惯用手段，不值一提。
“你就是杨医生对吧，麻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带头的老警员脸色严肃地说道。
对此杨潜头也不抬地问道“为什么呢？我什么都没做却要去警局里喝茶，你们这么做不就相当于是把我当成是犯人带走了嘛，要是因为这样导致我名声和门诊生意一落千丈，我还怎么继续生活啊？”
“这个你放心，我们会澄清的，这次请你和我们走也是为了了解一下情况，并没有对你有其他的想法，毕竟在这里进行询问会对这里的居民们造成不小的心理负担，请你理解。”
“如果我说我拒绝，你是打算强行带我走吗？”杨潜停下手上的工作转过头来看着众位警察们面不改色地说道。
闻言，一众警察立刻露出了警惕的神色，他们微微往后退了半步随时准备迎敌，门诊内的顾客病人们看到眼前的状况脸上满是担忧和害怕，气氛一下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过了许久，杨潜突然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容打破了眼前危险的气氛。
“开个玩笑，我会和你们走的，不过能请你们等一下吗？毕竟这里还有病人的点滴没有打完，万一我这一走出了什么事清，就算我是清白的也摊上大事了。”杨潜笑着说道，他的声音富有磁性，让人让人忍不禁放下了心中的警惕和怀疑，但是警察们的抵抗力还是很强的，对于杨潜的要求他们同意了，不过必须要在他们的监视下进行。
其实说到底啊，这些警察一点也不相信杨潜，嘴上说是了解情况其实是以一种较为好听的方式抓他回警局罢了，杨潜看到警察们推出门诊内后脸上亲切的笑容立刻消失，就好像是一个专业的演员一样收放自如，对于杨潜这头老狐狸来说伪装实在是太容易了。
等所有的病人们都离开后杨潜在警察们的陪同下坐上了久违的警车朝着警局疾驰而去，坐在警车上的后座上，杨潜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警察，他离开时忘了换衣服，现在他身上还穿着那一件白大褂，一路上车内的气氛都显得非常寂静沉默，杨潜拿出手机想要玩一会结果却被一旁的警察抢走了。
“不是说了解情况吗？这可不是对待目击者的态度啊。”杨潜调侃道。
“我们手上有一些证据指向了你，对此我们必须谨慎对待。”警察义正言辞地说道。
“说白了就是要审问我嘛，说得这么好听。”
到了警局，感受着曾经那熟悉的环境，杨潜并没有感觉到怀念，反而是一阵的反胃，能让患有无情症的他起反应也算是厉害了，几个警察带着他到了审讯室内，或许是因为还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他是犯罪凶手，所以只是将他安置在了座位上没有拷上手铐。
坐在座位上，杨潜看了一眼一旁的单面镜，他知道，镜子的另一边就是观察室，那里一定有数名警察正在如饿狼一般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审问他的便是之前那个带头的老警察，看年纪也不小了，两鬓斑白，脸上一道道的皱纹便是岁月流逝留下的痕迹。
老警察一直在观察着杨潜的一举一动，他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和之前的犯人和嫌疑人都不一样，这个年轻人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平静，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不仅如此他甚至没有看到任何一丝奇怪的举动，这不太像是一个普通市民会表现出来的反应。
“说说吧，今天一天你都在什么地方，做过什么。”老警察询问道，一旁的记录员拿起笔盯着杨潜，生怕他凭空消失一样。
对此杨潜只是一摊手说道“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早上七点多起床刷牙洗脸穿衣服出门，然后就到了诊所开门营业，有人能够证明我的话，然后就一直在店里上班了。”
“没有离开过？”
“诊所今天不太忙但是有病人打点滴我就不能离开，我最多也只是去了一趟自己的休息室里看了一下而已，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门诊。”
“那我换一个问题吧，你昨天晚上做过……”
“等一下，你们的问题实在是太拐弯抹角了，还是我直接来猜吧。”杨潜伸手打断了老警员的询问说道“从你们的态度和今天发生的情况来看，我住的那一栋单元里面一定发生了命案对吧，而你们把我带到这里询问就说明我可能是和死者有关系，仔细想想除了顾客关系外我好像只有邻居关系了，让我猜猜吧，是不是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女人死了？”
此言一出，老警员和记录员都愣住了，杨潜甚至能够感觉到隔壁房间里的动静，他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说道“如果死者是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女人的话你们会找到我也在情理之中，你提到了昨天晚上就说明你们怀疑死者是在昨天晚上遇害身亡的，而门江小区一直是一层两家住户，因此身为隔壁邻居的我嫌疑最大。”
“我和隔壁那个女人没什么关系，我是前天才刚刚抵达不墨城，我有人证和物证可以证明，在前天之前我还呆在帆阳城里生活，如果你们要说仇恨的话也没有，不过我这里有一条重要线索可以提供给你们，前天晚上，我关掉诊所后就去附近的超市里买了很多生活用品和零食，毕竟是刚刚搬到这里来，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那时我正好进入小区结果从后面被人用力撞了一下，撞我的就是住我隔壁的那个女人，明明是她先撞我结果反过来骂了我一顿然后就走了，当时她在打电话表现得很是焦急愤怒，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清，第二天晚上我又一次遇到了她。”
“那时还只是晚上九点多，我正在输入防盗门密码，忽然听到后面有跑步声，转过头一看就看到那个女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二话不说直接撞开我就跑了进去，和前天相比，昨天的她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而且很有可能正在被人追逐，等到了楼层后她直接进了家门，处于安全考虑我站在自己家门前等了一会，确认没有人乘坐电梯后才回家，好了各位，我说的够清楚了吧，还需要我补充说明吗？”
听着杨潜的猜测和描述，众人迟迟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记录员已经傻了，写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老警员看着眼前，透过那一副黑色的眼镜，他看到了一双没有一丝感情的灰色眼睛，这是人类还有的眼睛吗？
就在审讯室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你还有所隐瞒。”
顺着声音望去，杨潜看到了一个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一身笔挺的警服，刚毅冰冷的面容，一双锐利的双眼好似能够看穿别人的内心一样让人无法与其对视，一头黑色的短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烈的正气，在杨潜的视角中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股金色的气息流转着，充满了安全感和正义感。
但是此刻在杨潜看来，这个男人似乎对他并不太友善。
男人冷冷地注视着杨潜，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们在诊所的电脑里发现了疑似杀人记录的文档，并且还在死者的家中找到了一把手术刀，整个小区里拥有手术刀的人只有你。”
“哦，这么快就找到了啊，现在的警察比以前机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