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怎么回事

伙计的名字很好记，王大春。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到底是哪的人他自己也不清楚，据说是处于陕西省北部、晋陕蒙三省交界地带，是个生煤生油生矿产的好地方，但偏偏凑巧生出个他这样的烂人。自诩一锅炒遍天下，结果窝在这一炒就是三年。学过几年厨艺，技高人胆大，带着老婆来城里找工作，结果他娘的没来几天，老婆就红杏暴墙跟野男人跑了。这是王大春对周薄言的自我介绍。一个也是从山里面跑出来的家伙，指望着出人头地却混在巴掌大的厨房翘首看天，不混出个样，就没脸回去。

老板娘叫苏灵芝。王大春给的消息就是，她是个游戏于风花雪月却又藏而不露的女人，开这个店有四年的时间。认识的人都是三教九流，街头小巷的流言蜚语不少，甚至是那些不闲事多的女人干脆就说她是靠卖身体赚钱的婊子，否则自己根本活不下去，因为菜馆来的人不多。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到有人对苏灵芝这个熟不可透的女人下手，理由是扑朔迷离。甚至是王大春又捣腾出坊间的小道消息，说是苏灵芝还有可能就没有结过婚，那个和她长的一样漂亮的女儿就不是她生的，更有一个叫人难以置信的可能，苏灵芝搞不好还是个处女。

真真假假，周薄言对这些倒不是很感兴趣，问题的关键就是他还没来得及问清前十二个人到底是怎么被赶跑的，楼下就传来苏灵芝对王大春的喊叫声。虽然她的声音又些大，但听起来总让人觉得很舒服，清脆当中渗透着成熟的魅力，或者用性感两字来阐释，会更有意境。

天黑下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饿的不行了，草草的收拾了下这个房间便走下楼去。

苏灵芝正坐在那喝酒，左手打着根烟，那种近乎堕落的慵懒却是轻描淡写间展示出了一抹不可亵渎的美，美的优雅，美的勾魂摄魄。这种女人，怎么会是个寡妇，又怎能安心做个寡妇？如此一个沉默的羔羊，不让她去找男人，天道不公。周薄言感觉自己的喉咙发涩，干的他想找水喝。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扎眼睛？

“你觉得我跟外面的女人比，怎样？”被酒滋润过被菜色油光过的嘴唇鲜亮的诱人。随之而来的一口白色的烟雾，更让她妩媚生香。

她好像快醉了，说的话更吻合一丝放荡。

“你是在跟我说话？”周薄言还以为是跟王大春说的，结果那家伙一直在厨房里制造出磕磕碰碰的洗碗声，这才确定是在跟他说，但又不知道是该前进一步还是后退一步。这个女人，不知根知底，他还真担心被一棒子搅到门外去了。

“你……觉得呢？”

她拿着桌子上那个已经快被她喝光的酒瓶子，身子有些不稳的朝周薄言靠近。怎么说，这个时候的她，更比之前见到的第一眼又多了些漫荡，就像街坊邻居以及王大春说的，有些风尘女子的气息。周薄言不希望是这样，在他的心底，已经对这个比他大了五六岁的女人添加了关切，但他又不能做出什么举动。想尝试下叫王大春，却不知怎么回事又叫不出口，他隐隐约约的知道是自己的**在作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周薄言的心理不是很清楚，但脑瓜子清晰。这个女人和他才刚认识就会这样跟他说话，而且又没有被王大春看到过她曾经犯下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那么至少说明她不简单。

“我去帮你倒杯水。”周薄言转身欲走的时候，他的手被她抓住。这是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他的手第一次被女人的手给碰触，痒痒的感觉撩拨而起，而且还有些欲拒还迎的色彩。那双酒意朦胧的眸子就在眼前，即便是含着幽怨，那也是经多年历练，少了些女孩的清纯，多了些让人触目惊心的风情。

这个骨子里照样会用男性荷尔蒙的观点浮想联翩的汉子，僵硬在那有些不知所措。上山打野猪挑豹子，这样的事情他手到擒来，眼前这揉捏入水的动作，他举棋不定。

“去帮我买点葡萄糖回来吧。”样子成了一个醉酒的样，说完这句话，她便扶着墙朝楼道走去。隐隐约约的，还从楼道上传来呕吐的声响。

等到周薄言从外面买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啃回来。菜馆里，王大春正在那收拾苏灵芝刚吃过的碗筷。看到周薄言回来，又立刻凑到周薄言的跟前，说道：“你这买的什么东西？”

“给老板娘买的葡萄糖，她好像喝醉了？”

“喝醉了？”王大春一点难以置信的样子：“我从来就没见她喝醉过，一瓶这样的酒，她喝下去根本就没问题，经常喝，她跟你说她喝醉了？”

怎么回事？看王大春这样就不像骗人，难道她是装的，她又为什么要装给他看。当即问道：“她真没醉过？好像快醉了吧？”

王大春把抹布一把搁到肩膀上，然后又一**坐到椅子上小声说道：“真没。我说兄弟，他不会很暧昧的跟你说什么话吧？要是这样，你千万得小心点，以前被赶走的，她都这样跟他们说过。我是看你老实，否则才懒的告诉你，千万别认为她醉了。老板娘想的什么我不清楚，反正她就没醉。”

“也没说什么。”周薄言含糊的说道，接着又问：“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被赶跑的，老板娘是不是有些诡异？”

“诡异！，嗯，可以这么说。被赶跑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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